尤县令眼含泪光,应声跪下:“谢殿下,微臣愿誓死取那花杨艺狗命!”

韩凌青回过神,他说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人杀了,直接留一个活口问出位置便好,原来南宫云早就知道这些士兵与尤县令关系好,她们亦没中毒。根据尤县令说的反正早死晚死都要死,她们间中了毒的就只有尤县令一个。

至于为什么会传出尤县令暴毙而亡,定也是花杨艺的手脚。

尤县令带着黑衣人们照常把粮食搬到城东的一个角落的屋子,那里有对接人,花杨艺。

花杨艺早早就守在门前,她没好气的瞪着尤县令:“怎么这次这么慢?”

尤县令颔首:“说好的解药呢?”

“先把东西搬进去再说。”花杨艺不屑的嗤笑,腰肢一扭一扭的走进院子。

院子里,有四间房,有两间亮着烛火的房间,她走向的那间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粗布麻袋,而另一间,则是阖紧了门,在烛光的照映下一个娇小的人影坐在烛火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其余人的注意力都在花杨艺走向的那间房屋上,只有南宫云,一直眺望着另外一间亮着灯光的屋子,他在看窗户上的黑影。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几次三番带着花杨艺闹事。

他用内力隐藏自己,闪身下了屋顶。

小七看见他离开,也不阻拦,继续盯着花杨艺。

韩凌青自然也看到了,但也没去搭理。

黑衣人把一袋袋米都搬进那间屋子,搬完后,尤县令把手端到花杨艺面前:“解药。”

“好生没有礼貌,称呼呢!”花杨艺踹了一脚尤县令,以高位者的姿态看着她。

尤县令忍气吞声,单膝跪下,行了一礼:“花大人,请给我解药。”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花杨艺冷眼扫向她,抬脚踩在她身上。

她身后的黑衣人见状要上去阻拦,被她呵斥:“别过来。”

黑衣人们面露难色,只能在原地焦急的看。

然而尤县令却站起身,冲着屋顶怒吼:“你们人呢?我忍不了了!”

下一秒,破空声由远及近。

十数黑衣人腾空而下,把花杨艺围在其中。

花杨艺惊恐后退,却已经退无可退,她眼巴巴的看着走近的黑衣人,向另一间亮着灯的房间投去求救的目光:“大人快救我!”

她不知道的是,她口中的大人已经无暇顾及她,在房间里和南宫云打的不可开交。

刀剑的碰撞声极其可危的传入花杨艺耳中,她看清带头者是南宫玲,心慌无比。

那位战神,此刻正和她口中的大人在打。

可是……大人打的过吗?

还会救她吗?

黑衣人步步紧逼,她一个不会武的废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绑,在已经失去希望的时候,她看见房间里跑出来一个身穿蓝色裙衫带着斗笠遮住面貌的女子,霎时间眼中又腾起希望,她看着那女子的眼里已经有了亮光。

然而,事实啪啪打脸。女子看都没看她一眼就飞上屋顶跑远了。

直到女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的眼里暗淡的一丝光亮也无。

“我有解药,你只要让她们放我走我就给你解药。”她看向尤县令,试图在此寻得生路。

然而,尤县令冷漠的看着她:“谁稀罕。”

韩凌青见南宫云迟迟不出来,有些担心,方才又看到女子的剑尖带血,他缓过神,走进房间,就看见南宫云失去力气背靠着桌角,这才勉强坐起身。

他见韩凌青焦急的模样,反倒笑了,他捂着胸口一直渗出的鲜血,轻声道:“驸马,你来了。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