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哑:“吃过了。”
“你今晚还回来上课吗?”
谢琢:“不上。”
“那那那,祝你早点康复啊!”
“嗯。”
“……”
应有尽有的人万敌不侵,不需要目的性很鲜明的关怀,趁虚而入这招对他不管用。
冷落人的姿态让对方不知道怎么接话。
女生撅撅嘴巴,回头看徐一尘:“诶,他怎么那么冷啊。”
徐一尘说:“人家生病难受着呢,还得冲你笑是吧。”
接着又笑话她:“这么冷还往上凑,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她哼笑:“这话是这么用的吗?讨厌!”
苏玉无心地捕捉到这一幕时,正在靠窗的位置安静地看着作文素材。
刚刚得知,他妈妈一直在办公室等他去医院,看来他最后两节课是不打算上了。
苏玉的脑子里徘徊着那个女孩的话。
他怎么那么冷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
被男生无意撑住的那几根手指还在隐隐发烫,仿佛他那点略高的体温被封印在了她的指尖,久未消散。
明明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刚才却对她笑了。
没有人看见那样一幕。
其实……
她想,也没有那么冷。
被自己的念头惊到,苏玉赶紧摇头。
没什么特别的!
她劝自己,他只不过觉得她好笑而已。
苏玉收回乱七八糟的心思,看到手机传来了消息。
苏玉一般不开机,但是她今天中午,思前想后还是给陈澜发了消息:【你能把兔子要回来吗?】
这事让她耿耿于怀,睡不安稳,苏玉想的是,妈妈不去要,她就自己去。
陈澜刚刚才回:【送都送了,还要回来?难看。】
苏玉猜到这个结果了,她说:【你不好意思,那就把联系方式给我,我去要。】
陈澜却没再搭理她了。
苏玉气馁过后,不再问她什么。
晚上,从教室到校门口这段路,她一个人走。
陈迹舟到晚自习还在体育馆打球,出来时正好撞见往校门方向的苏玉,他把篮球在地上拍着过来:“hello,where are you going?”
苏玉抬头,看到男生亲切的脸。
她说:“I’m going home.”
陈迹舟跟在她旁边:“去不去瑞士滑雪?寒假。”
苏玉懵了好一阵。
瑞士?
她指指自己:“我吗?”
同时用十分迷惑的眼神看着陈迹舟你确定你在问我吗?
苏玉想,她跟瑞士唯一的关系大概是小时候吃过的阿尔卑斯糖吧……
然而陈迹舟诚恳地点头:“是啊,我在问你。”
反应了大半分钟,苏玉料到陈迹舟不是在跟她开玩笑:“还有谁啊。”
“你,我,还有谢琢。”
听到谢琢的名字,苏玉心脏停了一瞬,接着就是剧烈的反扑。
她的眼中闪过激动欣喜,紧张忐忑,不敢置信,最后缓缓地沉静下来,没表现出丝毫的异常,轻轻问他:“江萌不去吗?”
他把球放手掌心里颠了颠:“去不了,她关禁闭,出个门跟打游击似的。”
“可是我去不起。”苏玉冷静下来,第一反应是这个。
“跟我你还考虑钱?带着人就行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