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摇头,没说什么。
程碧臻转了个话题:“我蛮好奇的,你当?时怎么会想到参加辩论队。”
苏玉说:“口才不好,想锻炼一下,没想到稀里糊涂就走到现?在了。”
那段时间,苏玉的状态很不好,她刚上大学,如愿以偿地?进入了最高学府,但是复读那一年的心理阴影伴随了她很久。
她以为远离家庭,她就会变得快乐。
谁知道,根深蒂固的顽疾就像小时候的冻疮,不是换个四?季,换个地?点,就能愈合。
只要她躲不开冬天,就一定会发作。
苏玉学的是航空专业,仍然为了进入研究所而努力,宋子悬学理科,跟她一个学校,俩人约过几次饭。
宋子悬继续潜心学术,常常给她讲自己的计划,但苏玉在白茫茫的心境里,已经不太看得清未来了。
北京是很盛大的,很拥挤的,让人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渺小。
冬天?会下没有尽头的大雪,她第一次感受到课本上写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回看自己踩雪走来的脚印,随着路途遥远,最终变成不起眼的黑点。
就像她整个人,被埋没在各种?各样天?才、状元和?竞赛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