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能勾去别人?剩下寿岁,自?然是因为此人?医术高明,下毒手法无声无息,能让中毒者看起来仿佛自?然死亡一般,要?让在下评价,那?位朝帮主在毒物一道上的造诣,恐怕更胜于孙相?手下那?位‘毒行绝刀’。”
许白水喃喃:“你?分析的,还挺有道理。”
要?不是她就是朝轻岫的手下之一,差点就要?相?信。
朝轻岫则面带微笑:“足下猜测得很好。”
就是下次最好别猜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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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面前“伙计”跟别人?不一样,不用?再把时间浪费在推理上。
徐非曲提出疑问:“既然那?位朝帮主手下探子无数,此地又是她的地盘,你?也敢在此停留?”
“伙计”语重心长:“我又没得罪过朝轻岫,她日理万机,哪里有空找一个小虾米的麻烦?而且我现在不走,只是因为身上有伤,等伤好了?自?然会离开。年轻人?不要?太好奇,打探我干嘛,待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因为这人?现在已经不再掩饰嗓音,虽然她特地黏了?胡子,还在脸上贴了?膏药,朝轻岫依旧能听出对方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女子,只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中气有些?不足。
朝轻岫也能听出来,这人?并不如何紧张,唯有最开始被识破身份时心跳微微加快,表现出明显的愕然之意。
种种迹象,都?大?大?增添了?那?“伙计”话语的可信度。
朝轻岫:“既然只是找地方养伤,又没得罪过本地帮派,为什么要?刻意遮掩身份?”说到这里,她又是一笑,道,“我想到了?,足下只说自?己没得罪过朝轻岫,却没说自?己没得罪旁人?。”
“伙计”盯了?朝轻岫一会:“你?的反应倒也不慢。”
朝轻岫抚掌而笑:“莫非你?得罪的是别的江湖势力,所以才想到自?拙帮这边藏些?日子,等养好伤后再行打算?”
已经猜到了?这份上,“伙计”也不再隐瞒,坦然道:“算不上遮掩,我素以买卖药材为生,这家药材铺本就是我的,只是旁人?都?不知道而已。”
朝轻岫却面露踌躇之色:“倘若足下来历当真有什么不妥,我要?是知情不报,岂不是也算得罪了?自?拙帮?你?不妨将事情告诉我,要?是真的没有什么,那?我也不来管你?的闲事。”
许白水看向上司,觉得朝轻岫的演技当真不错,能将担心得罪自?拙帮的话坦然说出口。
那?“伙计”干笑两声:“做生意嘛,各位都?明白的,总得给?自?家买卖多说些?好话,有时喝了?酒上头,难免胡吹大?气,将寻常人?参说成百年老参,赚些?达官贵人?的钱钞、只是近年来京畿一带太乱,以前的生意不大?好做,就去了?江南。”
朝轻岫微微一笑:“咱们江南的生意,自?然比京畿要?好做了?,是不是?”
“伙计”摇头,叹息:“我原本也是这么想,谁知却又不然。”又解释,“倒也不怪本地的江湖朋友们生气,我早年在京畿养成习惯,买卖药材时,总将寻常品质的药草充作?珍品卖给?旁人?,原本也没事,只是我贪心不足,惹到了?贝藏居头上。”
朝轻岫听到“贝藏居”三字,想起许久未见?的师思玄,脸上笑意变得更深一些?,随后道:“就算你?卖给?贝藏居假药,得罪了?师少居主,她毕竟也算佛家弟子,难道还会要?你?性?命?”
“伙计”摇头:“她就算不要?我性?命,然而隔三差五打人?一顿,谁又受得了??”随后叹气,“其实当初要?是直接将我送去法办,倒也罢了?,不过坐两年牢而已,朝廷三不五时就有大?赦,不过多久便?能出来,只是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