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书房,陆侍郎正烦心地在那儿走来走去。
陆老夫人虎着脸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娘,靖国公府长房与五房原本就不对付,咱家刚退了与五房的亲事,转头就去向长房提亲,还是要娶和离回来的那一个,这不是明着打五房的脸吗?我跟国公爷如何开得了这个口?”陆侍郎徘徊一阵,感觉还是无计可施,又走到自家老母跟前诉苦道。
“怎么就开不了口了?那五房的姑娘什么德行?也敢配给咱们丰儿!靖国公当初是怎么跟你开得了口的?最后为了保护他家姑娘的名声,平白让我丰儿落得个被退婚的下场,他靖国公不得补偿我们?就拿他长房的嫡三姑娘来补偿!”陆老夫人气哼哼道。
陆侍郎还待再说,陆老夫人直接站起身道:“你开不了口,我找赵家老太太说去。我倒要看看,怎么他五房的姑娘我陆家娶得,长房的姑娘我陆家就娶不得了!”
陆侍郎见母亲是铁了心了,忙拦住她道:“别别别,您悠着点,我去说,我找国公爷说去。”赵家老太太可是赵家五房的亲祖母,听说最近身子不太好,让母亲去说此事,可别气出个好歹来。
陆老夫人拐杖在地砖上重重顿了顿,道:“明日就去!”
陆侍郎:“好好好,明日就去,明日就去。”
三月四日,赵桓熙去向尚先生和璩公告了一声,说了自己将去苍澜书院读书之事。两位老先生都很替他高兴,还赠了礼物给他,倒将他心中的郁闷冲淡不少。
晚间赵桓熙去找国公爷,却被向忠告知陆侍郎请客吃饭,国公爷不在家。
城中常庆楼的雅间里,国公爷与陆侍郎酒至微醺,多年的交情话其实只要点到就行了。
陆侍郎举着杯说:“那就这样说定了。”
国公爷点头,又道:“有一条要说好了,我这孙女是和离过的,你陆家也知道,现在来提亲,过后可不兴因为这一点对她不好。”
陆侍郎道:“那是自然。”
国公爷遂与他碰了杯,两人又一饮而尽。
慎徽院,徐念安还在检查赵桓熙明日要带去苍澜书院的东西,笔墨纸砚,日常用具,发簪玉佩,他平素爱吃的果子和小食……看着看着,心中便泛起些离别的不舍来。
她回头看向坐在桌旁的赵桓熙。
赵桓熙正趴在桌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走过去,问他:“你说我几天去看你一次为好?”
赵桓熙坐起身子,道:“每天一次。”
徐念安笑,道:“好。”
赵桓熙双臂环住她的腰,偎着她闷闷不乐道:“算了,坐马车来回要两个时辰,每天去太累了,你……五天来看我一次吧。第五天的时候来看我,放旬假的时候就不用来了,我自己回来。”
徐念安抱住他的脑袋,道:“好。”
次日一早,赵桓熙去嘉祥居跟殷夫人问安时,殷夫人一想要十天看不见儿子,眼泪就含在眼眶里了。又想着儿子前程要紧,生生忍住,叮咛了许多之后,便让赵佳臻和徐念安送他去苍澜书院。
萱姐儿嫌在家无聊,也要跟着去。
今日只是报到,赵桓熙一行抵达都梁山下时,徐墨秀和陆丰已在那儿等着了。
陆丰看赵佳臻,赵佳臻不看他。
徐念安让知一知二和徐墨秀帮赵桓熙把带来的行李拿上山去,萱姐儿也想跟着去,徐墨秀道:“抱歉,书院等闲不让女子进入。”
萱姐儿就不高兴了,道:“你们这些男子都是女子生的,还歧视女子吗?”
徐墨秀忙道:“并非如此,书院之所以不让女子进入,是为了防止有人带外头的歌姬舞女来书院玩乐,败坏风气。”
“那也应该视情况不同而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