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赵桓旭的肩道:“看在你告诉我这个秘密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
赵桓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阴沉着脸往旁边啐了一口,这才整整衣裳回课堂上去了。
下午未时,太阳不见了,天阴了下来。
徐念安一见情况不对,忙令人去马房叫套车。她自己走到嘉祥居门前时,正碰上急匆匆出来的殷夫人。
“娘,我去接三郎。”她道。
“好,快去吧,小心着些。”殷夫人担忧道。
夏季的雨总是来得很快,国子监又在外城,徐念安紧赶慢赶,还是没来得及在雨落下来之前赶到国子监。
好在这次有知一知二驾车在监外候着,应该不会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意外。
半路上遇上知一知二的马车,徐念安掀着帘子问:“三爷呢?”
“在车里。”知一道。
徐念安就下了马车,叫车夫驾车回去,自己钻进赵桓熙的马车里。
赵桓熙一如那夜,抱着头蜷在马车角落里,面色煞白瑟瑟发抖,脸上又是泪又是汗的,见了徐念安,可怜兮兮地哭着道:“冬姐姐,我好怕!”
徐念安过去抱住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帮他捂着耳朵,安慰道:“没事,我来接你回家了。”
马车重新上路,徐念安听着外头连绵不绝的雷雨声,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心中忧愁:这心病要是治不好可怎么办?
没一会儿,马车陡然一震,像是与什么撞了。
赵桓熙吓得往下一出溜,又躲回角落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