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国忠看向他,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成明帝看向他,“你说。”
陌言玉抬眸,一字一句的说道,“微臣恳求陛下重新调查宴家谋反一案。”
“宴家谋反?!”
“当时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是啊....”
大殿哗然,都在纷纷讨论当年一事。
成明帝蹙眉,他自然记得。当年宴风城可谓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只可惜心术不正,勾结广平王意图谋反,亲手断送走了自己大好般的前程。
高国忠和崔卓却猛然抬头,这么多年来,陌言玉处处跟他们作对。当时他们也找不到原因,如今看来....
他是为了宴家!!!
“宴家谋反,证据确凿。陌爱卿如此执着,你和宴家又有什么关系。”成明帝眼神凌厉。
众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落到陌言玉身上。
陌言玉没有丝毫慌乱,他等这一天整整等待了九年。即便后来他搜查到了高国忠和崔卓两人的罪行,他没有立刻出手。
因为为宴家平反的证据没有找到,所以他们还不能死。
他就是要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是如何为宴家平反。
“微臣是宴家大房之子,宴,黎。而微臣与宴风城则是叔侄关系。”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什么!他,他居然是宴家余孽!”
“宴家不是被满门抄斩了吗?”
“.....”
崔卓像是抓住了陌言玉的把柄,恶狠狠的盯着陌言玉,“好啊,原来你是乱臣之子。”
随后,又看向成明帝,泪流两行,“陛下,微,草民冤枉啊。”
“这些状纸上的罪行,定是这贼子故意诬陷的。请陛下做主啊.....”
此时的崔卓,显然是被逼疯了,这么拙劣的借口都能找出来。
萧景玄彻底被他这副不要脸劲儿折服,想要骂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却被陌言玉一个眼神劝退。
他冷哼了一下,只好气哄哄的将头扭过一旁,眼不看心不烦。
成明帝死死的盯着陌言玉,声音阴沉,“继续说下去。”
“微臣这几年一直在调查宴家一案。发现里面疑点重重。当年,高太傅带人从宴家搜出龙袍和与广平王的信件。我只想问一句,哪一个乱臣贼子居然敢直接私藏龙袍。”
“那信件又如何来解释,字迹总做不了假吧。”
一位老臣忍不住反驳。
陌言玉看了他一眼,“怎么就不能造假。”
说着,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张早已泛黄的宣纸和一张新的宣纸。
“宋大人,你能辨别出这两张字迹有何不同”
宋大人接过,仔细端详了一番,两张除了用纸不一样以外,其余的还真辨别不出来什么。
成明帝看向他,宋大人摇了摇头。
“除了宣纸以外,其余都一样。”
陌言玉勾了勾唇瓣,眼神发冷,“这里面一张是我叔父的字迹,另一张则是宴家管家白徐沣的字迹。”
“你说,这信件,能不能造假!”
听到这个名字,高国忠二人瞳孔皱缩,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去将当年宴风城叛乱的信件取过来。”
盛公公领命,退了下去。
“陛下,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成明帝看向陌言玉。
“劳烦陛下,派人去陌家将这位白徐沣带过来。”
成明帝应了下来,朝堂之内恢复了寂静。
崔卓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而高国忠则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