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一看就没有成年，被她直接推入了火坑。

那样的环境下，我们都想自保，只不过我看不惯她的手段，太下作了，我吃屎都比她强。

后来，张清想挑个女孩恐吓她们，选中她的时候，我没有阻止。”我撇了撇嘴。

“你在基地里，还被迫做了哪些坏事？”

听出面前的人话里藏着深意，我只是摇了摇头。

在那样的环境里，没有人会不堕落。

我想了想，成为男人的宠物，总好过失去逃跑的双腿吧。

所以当张清主动提出构建高质量女性服务平台时，我没敢反对，亲眼看着那些女孩走上了另一条绝路上。”

面前的警方顿了顿，说道：“哦，那就是被迫。”

我们双方都沉默了片刻，他又接着问我，当初为什么主动对小五提供帮助。

“呵呵，小五就更不用说了，说实话你们选人卧底的眼光不太好。

她腰背挺直，眼神里带着愚蠢的正义，一看就是好人。

我获得坤哥的信任之后，其实悄悄观察了她一段时间。

确定她有自己的手段和想法，就干脆把她调过来身边，随便她自己发挥吧。

真要出了什么大事，我也能护护她。”提到小五，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结束谈话后，国际警方告诉我，他们会对我进行关押，等候审判。

大概见我神色有些沉重，其中一人安慰我：“没关系的，你也是受害者。

小五和那些人可以为你作证，你真的是一个‘被迫’ 的好人。”

我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18

坤哥从被抓捕之后一直一言不发，直到今天早上突然松口。

他说想见我一面，然后就把所有事情都吐出来，甚至可以把安东岛其他盘子的事情也一一交代。

我坐在他面前，有些好笑地问他：“你不会想和电视上那样，见我只想问一句到底有没有爱过你吧？”

听到我的问话，他的嘴角扬起了我曾经最熟悉的弧度：“那答案呢？”

我有些颓废地靠向身后的椅背：“说实话，我不知道。

我生长的环境没有人认真教过我，什么是爱。

光是为了顺利活下来，就用光了我所有的精神和力气。”

坤哥学着我的动作，也倒向了身后：“我也是，为了活下来，用光所有的力气。”

他顿了顿，又突然加了一句：“但是我比你运气好，我最后还是学会了爱一个人。”

他的眼眶里充斥着明显的通红，我避开了他望着我的视线，缓缓起身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是对不起把他辛苦经营的基地搞垮，而是对不起，他这些年对我的庇护和深爱。

我们最终不是一路人。

坤哥和一众人员全被引渡回国，执行死刑。

来接我的警方问我，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我抬起头看向天空，脑海里突然想起当时那个女学生，她痛骂我是国人的败类，我笑着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你也是迫不得已。”他脸上带着不忍地看着我。

“嗯，但我想和小五一样，能够成为一些人的骄傲。”

我直视着他，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再有下一次，别让你们的人去了。

让我去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