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只要身体好,人就格外有趣,能给整个大宅带来鲜活气息。

钟姨从二楼下来时见他绕着客厅的大沙发兜圈,提醒道:“慢一点,别摔了。”

薄一鸣却拉住钟姨:“钟奶奶,我小爸爸高兴呢,不要说他哦。”

钟姨回神看着他,替二少爷欣慰。

这孩子真是越长越懂事了。

温辞书骑出客厅,进入更广阔的花园。

薄一鸣追出去,用小手表拍摄如此美好的画面。

没多久,身在公司的薄听渊,收到小儿子发来的一段视频。

正是温辞书在大宅花园里骑车的画面。

他专注地望着前方,两条长腿适应小自行车,一下一下地蹬着,黑色的长发随风扬起,周身溢满放松与快乐。

午后的阳光正好,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浅光。

薄听渊手指随意点按屏幕。

每一次暂停,画面里的人都完美无瑕。

只可惜此时此刻,他不能够存在于屏幕中,不能够陪伴在温辞书的左右。

“笃笃,薄总?”

Albert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薄听渊这才退出观看多遍的视频,推了推无框眼镜。

镜片后的绿眸恢复到往常的严肃锐利:“进来。”

Albert是来汇报筹建慈善基金会的具体事项。

-

午后。

温辞书玩的有些困倦,便回房间小憩。

等刚踏进卧房,眼眸对上那张新床,不堪的画面历历在目。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咕咕叨叨:“……好端端地换床,就没安好心。”

等脱掉外衣外裤躺上去,他闭眼想:薄听渊白天上班呢就净想这些事情?

思绪绕啊绕,又绕回昨夜他骑坐在薄听渊的腿上……

温辞书的手指搭在手腕的白玉手串上,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试图驱散少儿不宜的念头。

十几分钟后,他清醒得毫无睡意。

黑眸骤然睁开,他恼怒不已地瞪一眼旁边的枕头。

薄听渊真是个祸害!

人不在家,还给他惹麻烦。

温辞书看一眼睡衣,是不是穿得不对才睡不着?

说时迟那时快,他掀开被子跳起来跑去衣帽间,拿了一身宽大的黑色睡衣换上。

更衣镜前,他颇为满意地瞎转悠,甚至幼稚地缩起手,如同戏台上的人一般甩了个“水袖”。

视线望向镜子深处,是那张单人沙发的一角。

温辞书凭空起了个“歹念”,拔腿冲去床边操起手机又折返回衣帽间。

他将门悄悄合拢关好,把沙发推得正面对着大更衣镜,又关掉光线明亮的顶灯,只留下色调暧昧的落地灯。

他坐进皮质沙发中,拿起手机对镜子寻找合适的拍摄角度。

拍摄几张后,不是很满意。

他索性大着胆子解开两粒衣扣,拽住领口往外,露出锁骨和些许胸口……

随着相机发出轻微的拍摄声响,温辞书不停地尝试拍摄。

拍完后,他坏笑着点开薄听渊的微信对话框,选择两张发送。

温辞书扑上床,翻个身盖上被子,闭上眼脑补薄听渊看到照片后,可能会出现的表情。

越想越好玩,忍不住靠着他的枕头笑出声。

-

公司。

薄听渊刚踏入会议室入座,没多久便收到新消息。

他看清是温辞书发来后,便拿起手机点开。

对话框里是两张尺寸较小的照片。

其中一张里,温辞书侧身坐在宽大沙发中,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