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他就是一直这样有些怅然的感觉,菅野不善于去探索自己的情绪,所以像平时一样安安静静地待在旁边。
幸村摸了摸菅野的头,轻声问道:“是不是有些累了?”
早上菅野过来的时候,他头上的呆毛并没有平时支棱,至今为止他这心情显示器还没有出过一次错,其他人也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这并不是说他心情很糟糕,但是今天没有要和前辈们一起出去玩的激动和兴奋,这就已经很不对劲了。
很多时候菅野都是网球部里很安静的那一个,他的话并不多,只有前辈们在叫到他的时候,他才会开口。
其他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切入,只好和平时一样,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让幸村和菅野住在一起,也算是一种默认。
“……不累。”菅野觉得幸村部长很奇怪,他怎么会觉得很累,他不像大人们一样,要做很多工作,要维护区域的和平,还要保护他,他只要好好打网球,还可以和前辈们一起玩,他怎么会觉得累。
幸村没说话。
他有时候会觉得菅野和切原一样很呆,但切原一直是个情绪敏感的孩子,受到委屈会哭,输了比赛也会偷偷流眼泪,很害怕鬼,但还喜欢装模作担心别人会瞧不起他。
总之,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切原是一个很鲜活的孩子,然后他就以为菅野对情绪特别木讷。
大概很多人都会这么认为,但是幸村又发现,菅野其实是个很纤细的孩子。
菅野蹲在地上,行李箱摊开,露出里面四个蟹肉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