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山崎垂下眼，皱眉。

“在背后指示你这样做的人，他是谁？”

炎炎夏日，笑天的话语却如最冰凉的泉水，刺透人心。

一阵沉闷的呼吸，山崎抬起头，无奈道：“是良人。”

“良人？”笑天嗤笑而出，继而狠狠道：“不管我猜的对不对，我只知道，这里面，一定会有‘莫想容’这三个字吧？”

山崎微微一颤，面容有些僵硬：“天儿，你很聪明。只是有些事，可能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轻松……其实我这么做，一半也是为了你。”

“呵。”笑天忽然笑起来，笑容有些夸张：“师父，你知道吗，我对你真的有些失望……”

伸手压了压额前的碎发，笑天眯起眼，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诡异的讥笑：“我之前还抱有一丝任性，认为害死三位师兄的人会是莫水悠，所以才会一直固执的想要替他们报仇……”

“可是，现在看来，我真的是大错特错。原来真正害死他们的人，却是我一直敬佩的师父，柳如狂？！”

“呵呵，真是可笑啊……真是太可笑了……”

笑天笑着，乌黑的眼眸变得黯淡无神，她靠住墙，浑身颤抖起来，一阵一阵的恶心滚上咽喉，她捂住嘴，又强行将这恶心的血腥味压下。

“天儿……”山崎睁大眼，咬牙道：“不管你怎么想，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你需要解药，你已经病发成这个样子，再拖延下去……”

“我知道，我会死，不是么。”笑天瞥他一眼：“你放心，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师父……”

一声艰难的话语，压抑着心底的慌张与……麻木。

山崎一怔，抓紧了烛台，微弱的火光晃动一下，三人的影子在墙上射出扭曲的模样。

柳听云缓缓抬起头，红肿的眼眶早已流不出一滴眼泪：“师父……真的吗？天儿说的……都是真的？”

残念（1）

山崎静了一会儿，轻声答：“……是。”

是。

柳听云的瞳孔渐渐放大，她定定的望着山崎的脸，半响也不出一声。

良久，她淡淡道：“我知道了。”

狠狠倒吸一口凉气，柳听云转过身。摸了摸笑天的头，笑了笑，不再看山崎一眼，缓缓的迈出脚步，不紧不慢，面无感情，如同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般，平静的走出庙宇。

俏丽的身影逐渐褪去，无人上前，无人怜悯，任由被黑暗的影子掩埋，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笑天看着，垂下眸，光影剪切的睫毛扑闪而过，乌黑的眸里已是一片汪洋。

她知道，柳听云这一走，将是永不回头。

……怎会变成如此？

孤凤僵立在一旁，看着离去的柳听云，看着毫无反应的笑天，再看向同样无动于衷的山崎，心里像是被滚烫的东西烧过，一片灼热的痛。

心痛？他心痛作甚？孤凤愣了愣，美目一闪，蹙眉不语。

最近的心结是愈来愈重了，似是又一个人的身影不断出现在心头，饶的人心烦意乱。

可是，每当这个人儿出现在脑海之时，心里却是一阵酸甜……这种心情，二十年来，他第一次感受。

“天儿……”山崎忽地唤道。

笑天看他一眼，不语。

“照顾好听云。”山崎暗自叹气，低声道：“我知道我已经失去做一个师父的资格。”

依旧沉默，笑天低着头，也不知心系何物。

“还有。”山崎继续道：“天儿，花魁大赛，最好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为何？”笑天闻声终于开口，却依旧没有抬头。

“难道你还不知，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