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笑天押住瑟瑟发抖的臂腕,苍白的脸上只露出一点血色,一点人气,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心底也只是略微一慌,今日还真有些怪,平时心悸时心跳只会加速,现下,这心脏跳动的速度不快,反倒慢了,难不成,她的病况,又变了?

暗桩(1)

抑住从心底冒出的丝丝凉意,笑天沉住气,脑中飞速思量这昀诺的底细,忽地眉目一转,瞧向孤凤:“你这一来回,可摸清了这里的地势?”

一直身处在这昀诺安排的木屋,也试着问了诸多丫鬟和侍卫,却都清一色摇摇头,不清楚。笑天住了这么久,竟也未曾知道这方究竟是哪里,虽然尝试着走到外出看看,可没走几步,却又被昀诺安排的侍卫给拦了回来,说是山势险峻,不宜下山,这下便更是疑惑不已,此番让孤凤去收集证据,也是瞒着昀诺,私自行动,目的也是为了打探这里的情况如何,能否让她有所行动。

见着笑天那紧缩的柳眉,苍白的面容,孤凤虽是狐疑不止,却听得她这么一问,当下也转了思路,收起那金边丝绸的诏书,嗯了一声点点头,似是想起什么,面色一沉,又摇了摇了头。

笑天见此立即反声讶道:“怎么,没有出路?”

“呵,一国之君,哪有这么好骗?况且这里是乌峰山,离朝歌城可是足有三百余里……”孤凤眼梢一挑,嘴角泛起自嘲的笑意。

乌峰山?未等孤凤说完,笑天顿时皱了眉,这乌峰山她还是知道的,传闻这乌峰山乃寺列第三奇峰,以山势冷峻,獠牙峭壁闻名,而最重要的一点,乌峰山后便是悬崖峭壁,离地据有三千尺之高,根本没有下去的路,所以这乌峰山上便只有一条上去的路,也就是说,就只有这么一条出口和进口,旁人若是上山或者下山,别无它法,只能安安分分的走这么一条崎岖小路。

“离朝歌三百余里,那你这一来回,怎会如此之快?”精光一闪,笑天立即发现了问题所在,随即蹙眉朝那孤凤看去。

“哼,都说昀诺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了……”孤凤闻声冷冷一哼,继续说道:“昨夜,我才刚出山外,便被一青衣男子拦下,那人签了一匹千里马,说是若骑了这马,速度定会加快,只许一日,便可回来……”

说时顿了顿,瞧向笑天,嘴角讥讽的笑意更深了:“笑天,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笑天微微皱了眉头,眼里闪过一丝清冷,没有言语,只是暗暗咬了咬下唇。

孤凤见此也轻轻扬了扬眉毛,面色一淡,语气随即也沉了下来:“柳如狂,我也没有想到会是他,当下也是一阵疑惑,瞧他的模样,想必已经等候多时,不用细想,便知是昀诺早早派他来等我的吧……也亏了他那匹汗血宝马,我才会回来的如此神速,弄到了想要的东西,还比预定的时间足足提前了一日。”

笑天闻此嘴角略一颤抖,眼中露出一抹赞许,转瞬间又深深地暗淡下去,深黑色的瞳眸,在明亮的烛光中,闪烁出银亮的光泽。

暗桩(2)

好一个一国之君,好一个昀诺,好一个心思缜密的男子。昨日不过几句闲谈,就可看出这男人的城府极其之深,竟早已猜出今日自己必定有所行动。现下看来,这逃脱的可能性,确实不大了。

以昀诺的说法,早在十年之前,她便和这个男子有过一面之缘,或者说,早在十年之前,昀诺便已盯上了自己?心下这一分析,笑天也不由吓了一跳,如此看来,这六年来她经历的任何事情,岂不是都在昀诺的掌控之中?

原本还想来个金蝉脱壳,现下,自己根本就是分身乏术,况且,就算是逃了,再被他抓住,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吧。越加细想,这背上的冷汗越多,笑天重重叹了口气,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都算不了什么,到头来,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