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时候又惹了他了吗?笑天甚是不解,自己不过是在这凉亭打个盹儿而已啊……啊,该不会……?眼珠儿一转,笑天定眼看向尉迟悠燃青一块儿红一块儿的脸蛋。

“如果下次再被我撞见你在这小亭……”尉迟悠燃眯眼怒喝一声,腰间白晃晃的软剑直直抵在了笑天的喉眼:“若笑天,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鸣鸦(1)

瞧这话说的。笑天横眉退后一步,离开脖间那冰凉的触感,却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为何我不能来这凉亭?”

“哼,这凉亭只允我和昀诺相处之地儿,若笑天,你胆子倒是挺大,也不打听打听就随便进来?”尉迟悠燃白了一眼笑天,面色愠怒,语气间甚是装满了理所当然。

他和昀诺相处之地儿?笑天瞧了瞧这平凡无奇的小亭,眼下多了几分嘲讽,感情说白了,这就是他和昀诺偷情儿的地方?呵,原来这尉迟悠燃还有这么个断袖之癖?转了转眼角儿,瞧见尉迟悠燃眼色不悦,蕴藏了不少醋意。

罢了罢了,住在他人屋檐之下,也不能给别人招些不愉快。笑天抬抬眼梢,心平气和道:“原来是这样,是怪笑天少了根筋儿,稀里糊涂便闯了进来,多有得罪,还望师兄海涵。”

“师兄?”尉迟悠燃皱眉,眯眼怔想了片刻,瞥向笑天的眸里立即带上了几分尖锐:“别以为你那样叫我,我就会给你几分颜面。告诉你,若笑天,如果不是昀诺要拿你做药引,你这条小命迟早都会断送在我的手上!”

充满威慑的语气着实让这小亭的气压下降不少,笑天身形一愣,心中像是堵了一个大冰块,又沉又凉。

“怎么?现在才知道怕?”尉迟悠燃显是很满意笑天的反应,他上前一步,弯下腰,眸色蕴深,唇畔微启,用只笑天一人听见的音量念道:“不要试图反抗,因为这样只会让你死的更难看。还有一点,我告诉你吧,若笑天,你那点花花肠子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你昨日夜里偷偷将信鸽送走的事儿……呵,你难道都从未想过,为何孤凤那边一点回音都没有?”

孤凤!笑天呼吸一屏,她抬起头,狠狠看向眼前的男子。若只是恐吓自己一人,她也无所忌惮。只是,现在居然会牵扯到孤凤他们!

一联想到委托孤凤带走的潇潇和司徒秋白,心下似是被人狠狠重踹了一脚,胸闷到了极致。

“你们把潇潇他们怎么了?”咬牙,笑天的目光中蓄满隐忍。

“哼,放心吧,你辛辛苦苦才偷偷送走的丫头,我们能拿她做什么用?”尉迟悠燃剑眉一挑,瞳仁却撞到眼角,瞥向笑天僵硬的脸,音量不自觉的加大:“况且,你那封信可是完完整整送到了孤凤的手里,我可没有做半点手脚,所以他们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至于那孤凤,以他的身手,现在怕是已经快到了这宅子的门口吧……”

笑天一讶,连忙拽住尉迟悠燃的衣角问道:“孤凤已经来了?!”

厌恶的扯去衣上的手腕,尉迟悠燃倒退两步,甩袖怒道:“我只是猜测,你那么大的反应作甚?难不成你真不想要命了不是?!”

只是猜测?笑天愣了愣,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慌忙收敛下来。

孤凤会来,她自然已经猜到,只是……笑天呆在原地,细想片刻,总觉得有什么奇怪。

天色渐渐有些暗淡,带着凉意的风不时席卷而来,笑天本就出了一身汗,现在被这凉风一吹,全身都竖起了鸡皮疙瘩,惊得她忽然清醒过来。

鸣鸦(2)

四下看了看,却见只剩下清灵一人站在身旁,那尉迟悠燃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影,若小的亭子冰凉凉的,潮湿而阴冷。

“姑娘。”轻灵看了看天色,禁不住说道:“姑娘,时间不早,奴婢该服侍姑娘用餐,若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