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秋白伸长胳膊,甩了甩衣裳,晾了开来。

“哇”潇潇同司徒秋白一齐惊呼出口。

夺目的紫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尤其是胸口那只的飞龙,金光灿灿,被绣的栩栩如生,似是随时就可腾云驾雾飞去。

糟糕!笑天慌张上前,将衣裳抢了回去。有些心悸的拍拍衣袖,眼角的余光扫过旁人,忽地一愣。

“笑天姑娘,怎么能这样嘛!!给我看看啊!!”司徒秋白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有些赌气的撇撇嘴。

“笑天……这是你做的衣裳吗?”潇潇瞪大眼睛,有些狐疑的看向笑天,她怎么没看过笑天做过女红啊?!

“不是。”笑天收回眼,敛容道:“这是朋友做的衣裳,我正要拿去还她。”

“朋友做的?”站在一旁的昀诺忽然发话,他轻步上前,掂了掂衣角的重量,细长的眸子又柔又亮:“若姑娘的朋友可真是会做,这丝线和衣料可都是上品。”

“是吗。”笑天扯扯僵硬的嘴角,笑笑。

“只是……”昀诺顿了顿,又将眸子放倒笑天的身上,额间的美人痣艳丽而锐眼,红的似是可以滴出血来。

他弯了弯眼角,薄如蝉翼的双唇微微抖动,笑颜斜长而噬魂:“若姑娘,你当告诉你的朋友,这金龙,可不能乱绣,绣的不好,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为谁(1)

夏日总会有些闷热而压抑。

笑天关上门,迎面袭来混杂草香的风,阳光依旧刺眼而灼热。

从莫王府出来,身上只披了件单薄的外套,不多,可现在却硬是闷出了一身的汗。

笑天喘了口气,用手帕擦过额上的汗水,后背闷闷的,有些潮湿。

视线移到后方,笑天撇过一眼房间的大门,方才的情景又浮现在脑际。

“若姑娘,你当告诉你的朋友,这金龙,可不能乱绣,绣的不好,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甩甩头,将三千烦恼丝置于脑后,笑天露出雪白的颈脖,让皮肤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吹去汗渍。

用手拂过怀中的紫衫,定眼朝左。

似是为了通风凉爽,明月的窗户大开,粉色的窗帘不停飞絮,呼啦啦作响。

伸手敲了三下木门,没有反应,再准备敲时,屋内终于有人回应。

“进来。”

是明月的声音。

推门,径直入了里屋,一屋子的花香充斥于鼻尖,书卷满墙,粉帘萦绕,紫色香炉氤氲淡淡雅香,丝丝袅袅。

“谁?”

明月一身穿着同早上未曾改变,她正在伏案看书,抬起头,有些惊讶。

“有何贵干?”

明月低眉,却不再看书,其实心思一直都没在书案上。

“没什么,只是今早在莫府门前捡到一件衣裳,不知是不是明月姑娘落下的东西,想来问问而已。”

笑天上前,将紫衫置于书桌之上。

明月闻言呆愣,将眸子放向衣裳。微肿的眼眶,刻下的眼袋,此时的明月,不再是天上那一抹高不可攀的光芒。

“你是怎么知道这是我落下的?”

冲笑天颔首,明月将衣裳收回,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虽然不确定,但是能够猜到。”笑天笑笑,显得极其平淡。

明月一讶,看了笑天半天,凤眸一下子黯淡下去。

“我本该是恨你的,若笑天。”

艰难的开口,明月重新抬起头,眼里已经漫上了一层水雾。

“你知道吗,你夺去了我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两样?”笑天颦眉,有些不解。

“对。”明月点点头,眼神散漫而无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