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圈回到公寓,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他刚走进门,就看到施砚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

"抱歉,让你等这么久......"裴颂低着头说。

施砚琛抬眼看了他一眼："这么晚还出去'随便逛逛'？"

那个"随便逛逛"被他咬得很重,显然是不相信裴颂之前的解释。

裴颂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晚的火锅自然是没吃成。

半夜，裴颂被客厅传来的德语对话声惊醒。

施砚琛似乎正在视频会议，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Nein,

nein...这个模型的参数完全算错了..."

裴颂本想继续睡，但隐约听到一声餐具掉落的声响。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