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可以照顾，可以提供一切。”

“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教育，或是日常生活的照顾。”

“但是。”

“怀孕、生育、产后的这些痛苦，我不想你去承受。”

这一刻，姜吟忽然意识到

顾时缊离开后，她一直在学着成长，学会坚强，学会面对所有苦痛。

学着…不去做别人眼中的小公主。

可是这个她拼命想要摘下来的公主王冠，顾时缊也在拼了命地给她戴上。

她说不要做公主了。

顾时缊却想让她永远做公主，做他保护下的娇气包。

她的肩膀忽然往下一松，回握住他的手，小小的手掌并不能将他围绕。

姜吟笑着，跟他打闹：“或许…？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顾时缊本来还挺正经的，瞬间被她逗笑。

“认真点儿。”

姜吟轻哼：“我怎么就不认真了？你这就有点歧视我们这种不爱板着个脸说话的人了，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

她说着，又抬头扯他的脸。

“摆着个脸色！”姜吟说，“下次回家之前先对着镜子捏自己的脸，不许这么严肃！”

顾时缊有时候会无意识皱眉，她每次看到都想给他捋平。

他眉眼里的情绪这才舒展开。

“行。”顾时缊应着，“总之，再考虑考虑？”

姜吟冷笑。

“你先管好自己！”她戳着他的心口，压着声音控诉，“啊？不生孩子，你有时候措施不到位的时候怎么不反思！”

顾时缊：“……”

沉默半晌。

“反思了。”他说。

“真的？”

“嗯。”

“下次再犯怎么说？”

“一套粉钻。”

姜吟对他的回答勉强满意，微微点头，两人又往前走了些，她倏然又想起些话来。

“了解得这么清楚，看来之前没少做功课嘛？”姜吟侧目睨了他一眼。

顾时缊不否认：“必要功课。”

“这么多功课，有没有想过我万一不嫁给你怎么办？”

他们俩的婚姻。

本来就是从一次心照不宣的闹剧开始的。

顾时缊捏着她的手，倏然收紧。

他用十分寻常且冷静的语气回答：“我会强制爱。”

姜吟：“？”

古早记忆又出现了。

他这次回来，肯定是要娶你的。

都是回来强取豪夺的！

没想到滕宁说的，竟然是真的…？

…

超市内部人员稍微分散一些，他们并没有碰到太多人潮，但一到收银台附近就开始拥挤。

姜吟下意识地躲避，想往顾时缊怀里钻。

她实在是不喜欢这种人来人往，可能被认出来的时刻，顾时缊也感觉到她的不适应。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护着她，现在如果是冬天，她应该整个人都被他裹进衣物中了。

“欸？是姜吟吗？”有人探头看过来。

“不好意思，我太太比较害羞。”顾时缊轻咳一声，微笑，“可以麻烦不要过于叨扰吗？”

有眼力见的人也听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没有直接拒绝和离开已经很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