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们之间。
她可以甘愿被顾时缊宠成一个小公主,但不能真的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
顾时缊自然明了,随后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声音轻柔又平静地安抚她,若不是姜吟跟他贴在一起,能感觉到温度。
她也会觉得,他现在正常得不得了。
姜吟没谈过别的恋爱,但经常听滕宁破口大骂,说男人可以上下半身分开思考。
而且主要是用下面那个脑子思考,要真有点什么,根本就控制不住。
死对头都能睡!
一开始姜吟对这个想法非常认可,毕竟顾时缊也做出过类似的事情,让她觉得…
就算不爱,也可以做。
毕竟他自己都说,男人这种毫无底线的生物,做出这种事情并不奇怪。
但姜吟现在却发现,顾时缊的确太擅长伪装。
太擅长,伪装成冷静的样子,也太擅长用自己的理智操控一切明面上的模样。
此时此刻。
他明明…
却还是十分冷静、沉稳且耐心地问她。
“那大小姐觉得哪里好?”
姜吟随便指了指旁边的桌子:“这儿就可以!”
“你上次还说桌子太硬了,硌着疼。”顾时缊倒是记得清楚,“再换换?”
姜吟沉默半秒:“我合理怀疑你只是想解锁新的地点。”
“那倒没有。”他正经回答,不过下一句是,“这辈子这么长,没必要解锁那么快,我又不是过了今晚就不行了。”
姜吟:“……”
这段话,真是非常符合她现阶段对顾时缊的认知。
一个看起来正经,其实一点都不正经的人。
或者说,只是过去的太多年里,她对顾时缊的了解其实不够深刻,是她的认知出了问题。
是她自以为是地觉得,顾时缊就是一个冷漠疏离的人。
其实他一直都,比任何人都要热烈。
姜吟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玩心大起,伸手摸了摸它,嗓音中勾着笑。
“顾时缊,你的自制力也不过如此嘛”
本来是说好的。
再换个地方。
但她这么一动手,这地方也就换不了了,桌子确实有些硌人,确实有些凉。
在这个夏季,刚好用来降温。
只是,顾时缊放在桌上的文件又被他顺手丢地上去了。
顾时缊握着她的腰,送了送力道。
“那也没有的。”
“不必高看我到这个地步。”
…
第二天起床,姜吟去镜子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后腰。
竟然,有一块淤青。
她就知道!!桌子真的不行!!
那么大个硬板!用猛烈的幅度和力道产生的撞击,跟走在路上被撞了有什么区别!
姜吟发现自己竟然负伤。
愤愤然地给顾时缊发信息
【顾时缊你这个罪魁祸首,赔钱!医药费!】
【啊啊啊啊你都不护着我点儿!】
【你怎么这样,我印象中你根本不是这样的!大坏蛋!疼死我了!!】
她发着消息,实在是腰酸,又缩回床上窝着,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怎么说呢。
大概就是,她跟顾时缊青梅竹马,期间十年的来往都很密切,再怎么也算是十几年的交情。
而且现在还,结婚同居了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