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生意应酬、费用周转、接单排布、厂内流程、马匹运输、售后跟进、工费结算,小到伙计工人轮休、马匹喂养等等等等,很多看似是小事,处理起来却不胜繁琐,把两兄弟都累够呛。

直到两人和文书伙计一起拟了木材厂细则,又请了靠得住的罗哥和田子在工厂留下来,帮忙打理着。好不容易工厂这边慢慢都能各司其职了,他和宋禹程才终于算是能缓口气了。

夜里方溪正要把灯熄了,就听见了开门声,方溪转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人猛得一把扑倒了床上,熟悉的味道撞了方溪满怀,他笑着问:“今日怎的回得这么早?”

“阿溪,对不起,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陪你。”宋禹州轻轻嗅着他颈侧的柑橘香,这些日子来不管多晚,只要回家能睡一个时辰他也会回来,只要能抱一会方溪,听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喊自己一声“相公”就行。

方溪被他亲得发痒,脖子向后瑟缩着说:“痒,相公。”等宋禹州抬起头来,双手撑着看方溪,目光深沉又柔和,方溪就好像要被吸进去了,主动起身吻了他的嘴角。说:“我不用你陪的,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

宋禹州轻轻咬了方溪绯红的脸颊,留了一排浅浅的印子,装作恨恨地说:“所以你不会想我。”

方溪赶紧摇头:“想的,做梦也……”他忽然想到什么,赶紧噤声了,目光也开始闪烁起来。

宋禹州不罢休,捧了方溪的侧脸让他直视自己,说:“做梦也什么?会梦到我吗?什么梦?”

方溪都想把自己藏起来了,但宋禹州力气大得好像把他钉在了床上一样动弹不得,他只能软软地说:“梦见……梦见你这么早就回来,对!然后你今天就回来的早些了。”

宋禹州一脸痞笑:“你猜我会不会信你?我都听见你说梦话了……”

方溪:“什么?”

宋禹州:“你说……‘相公,太涨了’,还会喘气不急,我学给你听”

方溪吓得赶紧捂住了宋禹州的嘴,瞳孔扩大手心也发了汗,宋禹州舔了舔他的手心,是微咸的。

方溪又气又急赶紧松开,话都不怎么会说了,吞吞吐吐说:“没、没有的事!”

“哈哈哈哈哈”宋禹州又把头埋下来,在他颈侧笑着说:“好,你没有,我乱讲的~”

44相公……永远挿着我吧

方溪不说话抿了唇,眉头也蹙着,推了一把宋禹州,宋禹州抱他更紧说:“阿溪,院子里的秋菊是你移栽的吗?”

方溪:“是,刚移过来的时候蔫了好几天,后来慢慢才发了根长稳了,好看吗?”

宋禹州侧着脸亲他,说:“好看。阿溪,我终于是给自己腾了些空闲时间,明日我和你一起采药好不好?”

方溪笑逐颜开,问他:“真的?”

宋禹州:“嗯。”

方溪侧身抱住他:“那明日我也不采药了,我们俩把内院布置一下吧。秋千和摇椅我看你都拿回来了,但是你没在,我也懒得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