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发什么呆!赶紧钻!”

血脉压制放之古今皆不例外,魏尔得被魏素衣如此对待居然没觉得半分难堪,他习以为常地听话照做,脑袋探进狗洞里,属于自己的意识才重占上风。

魏尔得拍拍泥土站起身:“阿姐,这是我们小时候钻的狗洞,你看我现在这个体型,哪里还能挤得进去?”

魏素衣也是急昏了头,她一拍脑袋,然后不由分说卷起袖子就开始挖:“我们必须跑!晋军马上就要杀进来了,晋王放话不会放过所有魏氏宗亲!留下一定会死!”

魏尔得回头看向偌大的庭院:“阿姐,护卫呢?”

魏素衣头也不抬:“都被父亲派去守城门了。”

想起来了,原身与女主的父亲昌信君,魏王的亲哥,可是魏国腐烂贵族圈里难得的清流人物。

自打轩辕懿亲自率军兵临城下,他们的老爹就跑去宫门前长跪不起,魏王兀自与姬妾饮酒作乐根本不理,他们爹一腔忠君爱国尽付东流,于城破之际悲愤自刎。

魏尔得:“……”

突然为身为君候之女还得靠自己徒手挖狗洞的女主感到心酸。

魏尔得抓住女主满是泥泞的手:“阿姐,别挖了。”

魏素衣急躁地给了魏尔得一个大逼兜:“不准放弃!我不会抛下你的!快来跟我一起挖,我们能赶在晋军杀过来前逃出去的!”

“姐,我自小习武。”

“那又怎么样?你孤身一人,还想对抗千军万马?”

魏尔得没再逗急得冒汗的姐姐,他一把把魏素衣扛上肩,然后纵身一跃,翻过四丈高墙。

“阿姐,我是这个意思。”

魏素衣愣在肩头,把手上泥巴揩到魏尔得后背:“你不早说!”

魏尔得失笑,正想再说两句玩笑话放松姐姐紧绷的神经,围墙外的道路两旁突然响起踢踏的脚步声,两排手举火把的兵卒从街道后鱼贯跑出,将他们团团包围,显然是早早等在此处。

他们包围两人后,并没有马上冲上来砍杀,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百夫长的小军官快速向外跑去,似乎是去报信。

片刻后,街道远处响起整齐震地的马蹄声,马蹄声如同擂鼓般的心跳,以开山破水之势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