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了饭点,陈记还是坐了好几桌阿瑞斯的学生。

魏尔得用身体把谢瑜跟这群不知轻重的Alpha少年们隔开,侧耳听这群学弟学妹聊着他们的高中生活。

谢瑜吃了两口馄饨就饱了,也竖着耳朵在听。

“机甲组装好难啊!上千个零件怎么可能在二十分钟内选好组装完!我这次期末肯定要挂这一科了。”

“还有战术实演,这不是大学的课程吗,为什么我们高二就要考这些,真的有人可以及格吗?”

“你们两个垃圾,莫要乱我军心,我大阿瑞斯可是联邦第一的机甲高中,你们能不能有点志气!我决定从明天起,一日三餐都去荣誉墙前拜一拜,瞻仰列位考神的风采!保佑我低飞通过,不要补考!”

此等迷信言论立即引起同伴嘘声一片。

“说起来,我记得墙上有个叫谢瑜的学长老变态了,主修科目不管是理论还是实战,前三基本都能看见他,尤其是那几个魔鬼科目,他的成绩甩了第二好多分,那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

听到这里,魏尔得冲着谢瑜挑动眉毛。

谢瑜板着脸喝水,俨然一副高冷冰山不苟言笑的样子,脸颊却微微发红。

他不动声色地抬起脚,在桌底下狠狠踩住魏尔得的鞋面。

邻桌的学弟们又继续说:“反正我每次考试必拜的考神一定有谢学长。”

“那你过了吗?”

“可能是准备的贡品不够,我心不够诚。”

“切!没过你说个鸡儿。”

“对了,等下去看擂台赛吗?听说一年级来了个猛得很的新人,连挑了十来个学长,江湖人送外号:小金刚莽夫。”

“为什么是小?还有个大的不成?”

“你拜神拜傻了啊,这都不知道,金刚莽夫就是跟你考神同届的另一个学长,那可是擂台传说,你居然不知道这个。”

“我又不关心你们私下搞的那些打打杀杀的活动,这个学长肯定成绩不咋地。”

“听说确实挺偏科的。”

这次轮到谢瑜忍笑了。

他听过魏尔得这个擂台狂号,记得考场出事的那天,这个自大的混蛋赶来找他,就是一边抱着他一边吹嘘这些战绩。

说、你、呢。

谢瑜用口型对魏尔得比划。

魏尔得脸皮够厚,稳稳的又干了一碗饭。

吃完结账离开,走到校门。

像阿瑞斯这类军事院校的门禁都很严格,外人禁止入内。

魏尔得身为考入联邦第一军校的优秀毕业生,有学校颁发的荣誉校友卡,可以随时回校参观。但谢瑜什么也没有。当年考场变故,他分化成Omega后黯然退学,连一张普通的毕业证都没有拿到。

魏尔得把自己的卡递给他:“你去刷。”

“就一张。”

“走人工通道呗,门卫大爷说不定还记得你。”

谢瑜站着没动:“几年了?”

魏尔得算了算:“我休学了一年,回来读完高三,在肯塔基也待了三年了。”

谢瑜唏嘘:“都过去五年多了。”

魏尔得看出谢瑜在打退堂鼓,这些近在咫尺的熟悉事物,是他珍藏的糖,也是他不敢触及的伤,谢瑜花了五年才第一次主动提起要直面这段往事,这是他们无法避开的重要人生节点。

他们回来后结婚,做爱,一起生活,却都默契地对此闭口不谈。

谢瑜以为自己是新生了,他接受了自己Omega的身份,接受了截然不同的生活,他和魏尔得之间不再有误会害他丧失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谢卫庭和雷布顿,魏尔得虽然确实曾伤害过他,但在精神域里窥见的另一重人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