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收回目光,重新坚定的迈开脚步,却不想在门边看到一行人影。

该不会……魏尔得还对他留了后手吧?

谢瑜放轻脚步,正打算丢下行李绕路离开,却听那行挡路人影最前头的人说话了,春风一样温柔可亲:“你就是小宝的同学谢瑜吧,一直没机会见见你,恰巧出来散步赶上了。”

背在光影里的汪宛走入视野,谢瑜见到来者是一名柔美端庄的Omega,人如其声,不带丝毫攻击性,他身后跟随的也不过是仆人侍者。

汪宛目光落在他的行李箱上,笑着说:“是小宝惹你生气了吗?这么晚离开,他这不懂事的Alpha也不知道送你。”

小宝……

魏尔得那个两米高的炮仗居然叫这个小名?

汪宛有着让人放松的魔力,谢瑜浑身紧绷的肌肉在简短的几句交谈后稍有放松,听到此时更是嘴角隐晦的弯了弯。他打量汪宛,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而且看他态度,魏尔得应当没有告知过他们之间真实的龌龊关系,那他也没必要去拆穿。

“这几日冒昧造访,多有打搅,我自己回去就好,不劳烦他送了。”

谢瑜礼貌回复,人待他客气,他便也客气。

“这里不好打车,离车站又远,我还是叫司机送你吧。”汪宛看出了谢瑜的拒绝,但还是说道,“你刚分化可能还不习惯,我们Omega独身出门需要多注意些,太晚了不安全。咱们不提小宝和待客之道,你一个人走,我也是不放心的。”

谢瑜微怔,这些对Omega的叮嘱此前从来没人会跟他说,他的倾向是Alpha,不管去哪里都是畅通无阻,他被教育的是勇敢无畏、保护弱者。

对Alpha来说,后退就是软弱,做人就要像刀锋一样锐利、一往无前。但如果谢瑜有母亲,或有一位Omega亲人,可以教他注意安全,告诉他过刚易折,人该如竹、也该如水,他大概会长成另一副刚柔并济的样子。

可惜没有如果,魏尔得存在有性格缺陷,谢瑜也同样,人生本就不是圆满的,每个人都带着被生活磨砺出的千奇百怪的缺陷。

“谢谢。”谢瑜没办法对汪宛说自己复杂的心绪,他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既怕说太多引起汪宛怀疑,又怕耽误过久让人发现被锁着的魏尔得,最后只有道谢坐上汪宛安排的专车。

待谢瑜走后,汪宛收了无可挑剔的端庄得体,提起裙摆快步直奔魏尔得房间,果不其然的看见了吃瘪的魏尔得,毫不客气的对着床上的倒霉蛋哈哈大笑起来。

魏尔得咬着口球横去一眼,含糊不清的哼哼道:“唔唔唔唔。”

“帮你解开?”

魏尔得酷酷点头,表示你猜得很对。

他这冷静模样倒是跟谢瑜以为的暴怒抓狂截然不同,汪宛也觉得不符合预期,他一边翻箱倒柜的找来钥匙开锁,一边揶揄道:“你被绑傻了吗?真不像你的脾气,一会儿你可千万别上头去飙车追人呀,司机开的车是阿律新送我的礼物呢,要是给你撞坏了,我让你姐收拾你。”

魏尔得先把自己裤拉链拉好,他这人虽然荤素不忌,但也有几分底线,连睡过的床伴都不会让他们吃亏,更不至于搞亲姐姐的老公了。

汪宛找了根凳子坐下:“在想什么?”

魏尔得没做声,脑子里很纷杂。

被绑在床上的这段时间里,魏尔得无事可做的想了许多,当然百分之七十都不是什么正经内容。

他脑子里回味着谢瑜主动引诱他时的性感胴体,白花花的肌理上还印着他留下的吻痕和指印,他居高临下的骑在他腰上,冷傲的眼睛被灯光晃得迷离,喉结在修长的颈上和起伏一起上下,喘得像是草原上不停奔腾的战马。

沉醉、野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