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还记得你叔叔推荐你去的默克诊所吗?”

谢瑜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他看着魏尔得凑过来,调戏似的亲亲自己发冷的手背,像是被冻住了一样,除了竖起耳朵睁大眼睛,根本没有力气去做别的反应。

“默克根本不是别人,就是谢卫庭的第二重身份,嘘,先别急着反驳,知道你信任他,没有拿到确切证据我可不敢在你面前乱说,看这个。”

魏尔得直接拉开抽屉,取出一个保险箱,里面赫然躺着一块沾满灰尘的人皮面具。人皮当然不可能是真的人皮,是贴合人皮肤的高科技材料。

“眼熟吧,和你当时看到的默克医生的脸像不像?我爬进诊所的通风管里找到的。”

魏尔得得意的炫耀,看到谢瑜震惊不已却又无法反驳的神色,瞬间觉得当时蜷缩着高大的身躯在逼仄阴暗又潮又臭的小空间里蠕动的狼狈值了。

“你知道我还发现了什么吗?”

“我偷偷潜入了你的卧室,嘿,在你床对面的挂画里找到了一个最新型号的微型摄像头!”

他调出好几份专业机构认证的文件:“可别说我伪造啊,你自己看,这是面具上面指纹的对比,还有DNA皮屑的鉴定,还有……”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不会伪造这些,你也没有必要为了我去大费周章,想得到我,有的是比这样做更简单的法子。”

谢瑜打断了魏尔得的展示,挥开眼前刺眼的光屏,迈开脚步在书房里无目的的快步绕了两圈,双手无所适从的在身上摸索着,又什么都摸不出来。

房间里能听见谢瑜焦躁的呼吸声,他最后停在魏尔得面前,眼睛红得发亮,盈满了痛苦和破碎,干干的张了几次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魏尔得被谢瑜的状态吓成了一个快两米的大号鹌鹑,他不太敢去打破,总觉得这时候要是太用力谢瑜就真的要碎了,只敢嗫嚅着小声问:“你还好吗?”

这一点声音终于打破了默剧,谢瑜嘴里溢出了一声沙哑的呜咽,眼泪开始顺着发红的眼眶往下滚落。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他是我亲叔叔啊!”

“我五岁爸妈就死了,是他从小把我养到这么大,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相依为命了十多年,他在我眼里就像是第二个爸爸!”

“现在你告诉我,他养我别有所图,他养我目的不纯,他……”

眼泪鼻涕堵得谢瑜狠狠抽噎了一口,他擦掉模糊视线的泪水,眼泪越擦越多,眼里的光却越擦越暗。

“魏尔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世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真的,我想不明白,我一直在很努力的做好一切,我已经用尽最大的努力了,我现在根本喘不上气,我胸口里面像是有一把刀子在绞……”

谢瑜越说越急,他声音有些变调,双手像是脱离了身体,不受控制的掐住自己的胸口。

魏尔得抓住他的手,谢瑜的整个重量几乎是立马就靠到了他身上。

“谢瑜,你先别说话了,用嘴巴呼吸,大口呼吸。”

谢瑜下意识的听从魏尔得的话,张开嘴巴,哆嗦着吸气吐气,眼泪珠子还是断了线一样从脸颊上滚落。

突然,他用力回抱住魏尔得:“我们做爱好不好?你操我一顿,快点操我!”

这跳转实在太快,饶是魏尔得也愣了一下。

“什么?”

回答他的是谢瑜温软咸湿的唇瓣,昔日的纯情小羊羔早就被调教成了成熟可口的温柔乡,魏尔得熟悉着谢瑜身体的每寸构造时,谢瑜也把他的敏感点摸索于心。

馥郁的梅花香味像是深海的触须攀扶而上,冷香幽幽,寸寸缠绕,明明该是温和甜美的Omega信息素,偏生释放出了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