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巧珍啧啧道:“光y似箭,日月如梭,韶华转眼就老了,你可要早留心,否则啊,合心意的爷们要被抢光喽。”
丁芳没理她,自顾吃藕片。
徐巧珍偏说:“我晓得你心底欢喜的人是谁?”
丁芳微怔,红着脸儿瞪她:“你说是谁?猜不中我把你扔荷塘里去。”
徐巧珍噗嗤笑了:“还是不说为妙。只是你的好姻缘被她人捷足先登,想来可怜,我着实看不过眼......”丁芳脸色微变。
林婵打断她的话,语气疏淡:“侄媳谬论,俗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是谁的谁也抢不走,不是谁的来了也抓不住。你还是少管她闲,自顾笼住旻少爷罢,他的心可经不住再三分四分的。”又说:“你有事先去忙罢,勿要打扰我和丁小姐赏园游景,败坏了心情。”
徐巧珍听得直咬牙儿,冷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自为之罢!”甩袖头了不回地走了。
林婵心一沉,不知怎的,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
第壹陆零章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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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徐巧珍这样一闹,林婵和丁芳表面如常,却没了赏景的雅致,依旧闲聊,但低眉垂眼间各怀心思。
回至院子,恰小眉挎着食盒也前后脚进来,盒里装着煮熟的大螃蟹,林婵笑着提议:“今日秋yan暖人且无风,我们不进房里,索x就摆在院子吃罢。”
丁芳也道甚好,几个丫鬟抬来桌椅搁在院央,五六步远处一棵桂花树正飘香。
她俩围桌而坐,小眉取出热腾腾的大螃蟹和两碟姜酱蘸碟儿,还有一壶烫过的h酒。林婵净过手,亲自替丁芳剥螃蟹,她掰掉蟹脚,掀翻盖壳,扯掉瓣状肺心杂物,把膏h白肉用银匙挑到小碗里,浇了点姜醋,端到她面前。丁芳吃了口,赞叹道:“原在家也吃,怎就没有这个美味,可有甚麽秘法不成?”
小眉插话进来:“煮蟹要味好,可用生姜、紫苏、橘皮同煮,稍加些盐粒,见水略滚记得给它翻个身儿,待大滚便捞起,此时吃口最适宜。”
“原来煮个螃蟹还这许多学问。”丁芳笑说,林婵朝小眉等几吩咐:“不用你们在旁伺候了,让我和丁小姐自在说话儿。”
待四围无人,林婵把一腿子蟹肉送到她碗里,丁芳谢道:“你自己也吃,勿要只顾着我。”
林婵笑了笑:“我是吃惯了的,不急一时。”默了会儿再问:“丁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但且直说无妨。”
丁芳举盏吃了口温温的h酒,有话予述,又难启齿,半晌终道:“萧大人与我说清楚了。”
“甚麽说清楚?”林婵听得怔住,继而意识到甚麽,脊背倏得僵直,心怦怦跳得飞快。
话但得开头,丁芳反倒觉得自在了,她索x一口气讲出来:“不瞒夫人说,萧大人与我哥哥同窗同僚十数载,我家一门武将不拘小节,规范宽松,他进出颇自由,与我相遇会微笑回礼,会温和地问候,后来萧大人娶妻又亡妻,官职秩品越高,我也渐大了。”
她咬着唇道:“我也不知怎地就生出欢喜的心思,或许哥哥们皆是武将的缘故,他斯文儒雅、博学多才,举手投足气度非凡,很令我着迷。”
林婵听来只觉她实在胆大,这样的话儿从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儿口中说出,传扬开来是要败名声的,她还怎地嫁人。却也不表,静听她继续道:“哥哥解我心意,探问过萧大人的口风,他以年纪相差过多推拒,后再来府中寻哥哥,也只在外院厅堂吃宴听曲,不肯进来。一晃这些年过,我本要断情绝意收回妄想,哪想他又娶妻了。”丁芳的委屈遏不住:“我打听得你我年纪不相上下,他能娶你,为何就不要我呢。我自诩姿容脾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