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最终落在了一壶茶花上。

不久后,有人敲了敲门,脚步的声音不似先前的妇人那样滞重。盛无崖说了声“请进”,一个年轻而英朗的男子便推开了屋门,主动招呼道:“我听杨婆说姑娘醒了,身上可还有什么不适?”

盛无崖循声望去,见来人一身青衣,身形颀瘦,举止斯文,额间还有一颗黑痣,位置不偏不倚。男子见她似乎钟爱屋中摆设的茶花,便笑了笑,说道:“我们楼里还有个叫茶花的人。”

“楼里?”盛无崖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想起昏迷前的事情,问道:“我在金风细雨楼?”

男子点点头,抱拳行礼:“正是。在下是楼里的总管,叫杨无邪。”

“我听过你的名字。”盛无崖看着对方:“但没想到的是,过目不忘的杨总管居然这么年轻。”

“都是苏公子抬爱罢了。”杨无邪笑了笑,盛无崖没招呼他就座,他便一直恭谨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