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叫暗香。”那人一边招呼其她人给盛无崖洗手漱口,一边捧来了一杯温水。

在暗香等人的帮助下,盛无崖成功地洗了脸漱了口,喝了水吃了饭。她向几个姑娘道谢,然后问起了自己昏迷前后的事情,暗香充满歉意地摇了摇头,直言自己长年呆在别庄,不清楚外面的事情。

不久后,那位叫疏影的姑娘去而复返,说燕大侠来了。暗香赶紧给床上的伤员整理好衣衫,见没有不妥的地方了,这才利索地退了出去。

“大哥。”盛无崖看见门口高大的身影,欣喜地唤了一声。那人跨进屋子,三两步走到近前,眼睛里全是血丝。

“小妹……”燕南天站在床前,又是喜悦又是不知所措。盛无崖让他拉把椅子坐下,等对方没那么焦灼了,这才问道:“大哥,我睡了多久?”

“七天!”燕南天的眼睛更红了,哽咽道:“你伤情太过凶险,中途险些救不回来……”

“又让大哥焦心了。”盛无崖惭愧道。

“兄妹之间不必说这些。”燕南天抓了抓自己的乱发,纠结道:“小妹,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是不是那两个双胞胎的事情?”盛无崖见对方如此头疼,心中便有了些猜测。

“是!”燕南天使劲儿点头:“他们俩,他们俩现在就在屋外……”

在燕南天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下,盛无崖总算弄清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当年江枫的惨剧发生后,那两个失踪不见的婴儿竟是被移花宫的两位宫主带回了绣玉谷。

两个险险保住性命的孩子都姓花,一个叫无缺,一个叫无暇,分别拜在邀月和怜星的门下,由二人亲授武艺。自盛无崖从移花宫逃出生天后,邀月更加疯魔,告诉两个孩子,他们的杀父仇人就是江海珠玉江枫,要他们俩长大后务必离开绣玉谷,亲手为父亲报仇。

今年,恰巧就是那两个孩子出谷后的第一年。不幸中的万幸,盛无崖没寻着他们俩,那两人也没寻着她。普一见面,就是碧水江畔的那一战。

“这些旧事,都是怜星在你床前亲口承认的!”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冤枉那对兄弟,燕南天还补充了一下消息来源,咬牙切齿道:“邀月真是疯得可以!”

盛无崖摸了摸冰冰凉凉的心口,又问:“是邀月救的我吗?”

尽管万般不服气,燕南天还是诚实地点点头,忿忿不平道:“要不是看在这一点,我早就一剑杀了他了!”

“我想见见那两个孩子可以么?”盛无崖又问。

“当然可以!”燕南天冲着屋外大喊道:“无缺无暇,快进来!”

随着燕南天的这一声吼,两个白衣少年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们俩看起来似乎很久没睡过了,眼眶深陷,浓重的青黑挂在眼底,像是被人打了几拳似的。两人的衣衫也不像他们的恩师那样干净整洁,膝盖那里更是沾满了尘土。

“你们这是怎么了?”盛无崖诧异道。

“他们在你的屋外跪了七天。”燕南天替两个外甥解释道。听了这话,盛无崖赶紧让那一对又想在床前下跪的少年起来,拜托义兄去多拿了几个矮凳,然后招呼两个便宜儿子坐在了矮凳上。

其实也不算便宜儿子,毕竟她也参与了生产过程。想到此处,盛无崖心中升起了一股奇特的柔情,总觉得那两个孩子自带柔光,哪里都好,怎么也看不够。

那不仅仅是江枫的回忆所带来的情感。

“十四年不见,你们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女子怜爱地感慨了一声。两个少年齐齐从矮凳上站起来,俯身大拜,唤了声“母亲”。

这两个白衣少年一个老成持重,一个灵动慧黠。持重的那个就叫无缺,拜在邀月门下;慧黠的那个叫做无暇,由怜星抚养。此时此刻,花无缺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