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溺。”

“由此可见,屎溺中也有天下万物的真相,两位宫主又何必掩袖呢?”她这样说着,便将手里正团吧着的一块圆坨坨朝那两人扔了过去。邀月怜星面色大变,使出了天下无双的轻功身法,飞也似地逃离了这里。

赶走了那两人,盛无崖满意地拍拍手,继续制作培养基。

本以为仅此一事,那对兄弟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谁知道没几天后,那两人竟然去而复返。

这一次,两人身边跟了十八位女弟子,有人捧香,有人执扇,有人撒花,有人托着一盘各式的香囊,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边。盛无崖看见两个年轻的小姑娘先是在地上铺了一层白沙,然后又有人在白沙上铺了一层提花缎。之后,两个小姑娘搬来两把木椅,椅子四周摆满了四时香花。一架琉璃八折屏风插在两把椅子的后面,两个白衣女子一左一右地捧着两只金盆,盆中的清水上漂浮着新鲜的绣球花,是专门用来净手的。

那两兄弟端坐在椅子上,和盛无崖大眼瞪小眼。

看看,这是人干事?盛无崖打量着那两人的排场,阴阳怪气道:“两位宫主可要小心了,一会儿风向改变,我这边的味道飘过去了可不好。”

邀月不动如山,怜星大部分时间都低垂着头,此刻闻言,他先是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兄长,然后才回应道:“枫娘不必忧心,我们的龟息功练得还算可以。”

看看,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盛无崖摊了摊手:“好吧,你们爱看就看吧。”

从此,这俩兄弟就开始频频出现在盛无崖眼前。多数时候,都是她在地头干活,那两人坐在不远处吹风。等田里的萝卜长大后,时间也进入了腊月,到了过年的时候。腊月间的绣玉谷依旧温暖如春,半片雪花都瞧不见。盛无崖邀请芙蕖等九个妹子一道吃年夜饭,芙蕖像个石像似的杵在一边,不理不睬。

盛无崖见状,便换了个说法:“你去跟那两人说,我邀请他俩和你们一道吃年夜饭,不嫌弃就来。”

这一次,芙蕖动了。她先是转动眼珠子看了看她,然后甩袖离去。

除夕这天,盛无崖一大早就爬起了床,打扫完凌霄殿的卫生就开始动手准备大餐。考虑到移花宫这群仙女餐风饮露口味清淡,她便划去了重口味的料理,就地取材,用牡丹、玫瑰、桂花、茉莉、木槿、金菊、玉兰等做了一大桌花宴。

当天晚上,盛无崖在凌霄殿的花厅摆了三张桌子,在芙蕖特地点亮的数百盏琉璃灯里开了晚宴。那两兄弟身边的十八个女弟子提前抵达,把花厅的里里外外都洗秃了皮,洗得青石板明光湛湛,都可以当镜子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