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绝户恐怕会被同族第一个蚕食干净。
可江枫并非宝藏,也不是馅饼和锦标。她是人,她属于她自己,不能像个货物似的被人打量来打量去。花月奴从未这样冒犯过她,如今这样说,只不过是想救她。
“是么?”怜星身上的煞气弱了下来,人也没那么透明了:“不错,我是能救她的……”
“你错了。”另一个声音渺渺而来:“你不能救她,世上再没一个人能救她。”
大地苍茫,夕阳似乎也因为这句话而失去了颜色。跪在马车前的花月奴很明显地僵了一下,而怜星宫主的脸,也因这句话而变得无比苍白,再无一丝人色。
一个衣袂飘飘的白衣男子御风而来,容貌难以描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几人。天上孤星已是世无其二,天上的明月却衬得孤星都要黯然失色,无言地站在原地没动。
“兄长……”怜星艰难道:“你也来了。”
“我来了,你是不是想不到?”那轮明月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