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嗯了一声:“侄媳出事后,我也很自责,当即吩咐小厮把秋千拆了,以绝后患。”

老太太不由微笑:“你最伶俐......”

正说着话,管事匆匆进房来禀:“九老爷回府了。”

老太太不以为意:“这不是惯事麽?还劳你特来禀告!”

管事抬袖擦擦额上汗水,接着说:“九老爷他......他受了伤。”

“受伤?”老太太怔住:“可严重?”林婵脸色微变,凝神听着。

管事连忙道:“并不严重,伤了一只胳臂。”

老太太松口气,又问:“怎地受的伤?”

管事道:“见九爷进府赶紧来禀报,其它未曾细问。”

李氏插话进来:“我今晨倒听老爷略说了一二。”

老太太皱起眉头,叱责她:“既然知晓,怎还跟个没事人儿似的,不早些告诉我。”

李氏讪讪:“老爷不允我说,他也拿不准,唯恐谎报了军情,让大家白担心一场。”

窦氏叠声催促:“你还废话连篇儿,真个把人肠子都急断。”

李氏这才道:“老爷说,九爷是在太平县粉子胡同里遇袭的。”

“粉子胡同是个甚麽地方?”徐巧珍好奇的问,眼睛却瞟向林婵,很镇定,喜怒不形于色。

李氏道:“听老爷说的,吾朝律例不允文武百官挟妓宿娼,否则要罢职受惩,有些虔婆就打擦边主意,在这种胡同里小门小户的养几个小丫头子,皆母女相称,表面迎客拜访吃些酒水,背地里还是做娼妓的勾当,巡城官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随去了。”又添一句:“说是为个叫金桂的丫头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