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自带的天然憨媚,却也别有一番楚楚动人处。他想起自己的那些梦境,绮雯是老太太遣给林蝉用的丫鬟,他经不住她挑勾,很快就收用了。
徐巧珍他不喜,却慑于其父的威势,面对她总有压迫感,房事上亦是,而林婵,他最爱她,至死不渝,但床第间却难水乳交触,唯这绮雯,自知身份卑贱,随他怎样的把玩,无所不从,无事不应。在她这里,他最享受肉体的欢愉。纵是个梦境,但凡与她交媾醒来,也是酣畅淋漓的。
徐巧珍突然冷哼了一声,绮雯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体察到萧旻盯着自己看,眼神非比寻常,脸儿泛红,福身道得赶紧回去,恐夫人寻她,就要转身离开。
萧旻也觉自己有些许失态,清咳一嗓子,叫住她道:“小叔外出公务,独留小婶一人,易胡思乱想,你要好生伺候,仔细开解,莫孤单了她。”
这番话简直说的没头没脑,绮雯满心生疑,表面不显,只应承着,告辞出了房。
徐巧珍讥笑问:“爷这话甚麽意思呢?我倒是听不懂。”
萧旻把茶仰颈吃尽,随意道:“不过是晚辈的一些关怀。”顿了下,抬手抹过她的面颊,笑了笑:“你却想哪里去?”站起身往内房更衣去了。
徐巧珍只恨的把牙根咬得吱吱作响。
回门三日后,萧旻来接,徐炳正送她至二门,特意告诉她,萧云彰确有可疑,他自有打算。
岂止可疑呢,简直证据确凿,她不能坐视不理,要借绮雯的手,等弄死了林婵,再杀绮雯,前世里她得偿所愿,重新再来,她更是占进先机,没理由会败仗。
再说绮雯回来,把徐巧珍送的碧螺春递上,然后回禀:“在园子里逢遇嫣桔来送茶叶,且说明日少夫人要来与夫人一起做针黹。”
林婵在灯前看书,头也未抬,半晌才道:“我不爱吃碧螺春,赏你罢!”绮雯道了谢,走出房,看见月楼叫两个厮仆在院里忙活,地上盘着粗绳和木板,又锯又割好不忙活,小眉和青樱在旁嘻嘻哈哈地看热闹,刘妈则坐在廊前嗑瓜子。
绮雯凑近刘妈问:“她们在做甚麽?”
刘妈瞥她一眼,总是气不顺:“还能做甚麽,在扎秋千!这新来的丫头可比你们会来事。”说着将攥的瓜子壳撒丢一地,拍拍手转身走了。
到了次日辰时,夜雨连绵不歇,林婵去给老太太请安,月楼打伞,路过荷潭,池水没至沿边,数条锦鲤在大如华盖的荷叶下划尾乱游,红红绿绿煞是好看。
林婵脚步放慢,怔望侧旁那间陋房,大门紧阖落了锁,月楼笑道:“那房子一直锁着无人住,是因其有一段不为人道的渊源,仅府里几位老人知晓,有次说起,恰被我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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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捌伍章 缘起 (加更)
“有甚麽渊源?”林婵随意问,脚步未停,避过坑洼,免得鞋袜湿透。
月楼打着伞道:“说来也是称奇。那时潘家祸出,我和哥哥随九爷入了萧府,当日还有个被称曹神仙的先生也来求宿,在外门相逢,我虽年幼,却把他看的好生清楚,头戴青布四方平定巾,身穿道袍草鞋,手持诸葛扇,已过不惑年,生的相貌清奇,声若洪钟,行走如风,猜他不是山野隐居修真客,便是古刹大庙讲经人。”
“萧老太爷原替他择了处宽敞院房歇住,他定要宿进这间无院的陋室,且一宿便是五年,说来也怪,我们住的相去不远,却从未遇见过,每逢途经,只见房门虚掩着,内透亮光,婆子一日两顿送饭搁至阶前,过一时辰再来收回,常此以往,便习以为常。”
“直至有年八月三十日傍晚时分,乌云泼墨,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雨势如江河淮海倒灌,我们皆堵在房中不得出,少顷骤止,露出日色,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