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可不敢来了。”
连朝忙调和,朝奚桓压压手掌,“怪贼坐下,你敢逃席,罚你一大海!她一来,你就走,知道的说你有事,不知道的只当你小看了她,叫她往后如何做生意?”
奚桓只得高举玉?校?笑睨月见,“姑娘请体谅,我实在有事,还得赶回家中向父亲复命,明日我叫人送些料子去给姑娘裁衣裳。”
提起父命在身,连朝亦不敢多留,且随他。倒是月见,眼瞧案上的银子,又听见送料子,喜的无可不可,捉裙起来,拿了银子举在他面前晃一晃,“桓爹有心,又叫桓爹破费,只是连曲儿都不曾给桓爹唱一个,受之有愧。”
奚桓不过笑笑,辞过众人,仍旧归家。恰好来时那施兆庵听他提起一嘴姑妈在家与韫倩相会之事,眼色一沉,心窍一动,丢下满席追赶上去,“桓兄弟略等等,我与你一道走。”
跨上马,奚桓拉着缰绳,马蹄踱了半圈,抖出他的笑声,“怪贼,你不说坐着,又忙什么?”
“你回去复命,我自然也是回去复命。”小厮在后头骑马跟着,两人在前并驾齐驱,施兆庵笑睐他,“周乾怎么说?”
烈烈阳光下,奚桓稍显得意地扬起下巴,“应了,来时我就说,他必然肯应。”
“你怎的就断定他肯应?我还料他恐怕家中受牵连,不敢得罪潘凤父子,不会应得那么痛快呢。”
奚桓夹着马腹,优哉游哉地轻晃脑袋,原野的风扑面而来,夹着草木幽林的清香,往后拂扬起他缠髻的银灰锦带,“你肯把听曲儿的心放些在周乾身上,自然也能料准。那日他无端端说起潘兴,我就揣测,他必是有意叫我等通晓此事,若他怕得罪人,何苦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