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二是吏部那班考核政绩的官员,又送些什么?三是潘家,今时不比往日,他们家要不要送,还要你拿主意。”
“该送还是要送,虽说今番调任礼部,可同朝为官,同京住着,倒不要省这个开销,母亲按一般客礼,把太常寺与吏部还有礼部的同僚都送了吧。至于潘家,虽说眼下情况不妙,可到底没有批捕定案,潘懋还任着内阁首辅,不要把脸面撕破了,母亲就按从前的礼,添些东西,使人送去。家中可有银子?”
“也是这个理,今年的一概节下,我都打点送了潘家,还有你日常叫送的礼,年关不送,也不甚合适。银子你不要操心,你只管做好你的官,年节的开销一并都是有的。”
单煜晗因不大在意家中琐碎,亦不多问,只点点头,吩咐车马,往同僚家中应酬。一路晴光,马咽车阗,碰巧穿过去一班人马,吵吵嚷嚷,十分热闹。
撩了车帘子看一眼,原来是奚家采买的小厮,单煜晗搁下帘子来,朝前头说话:“奚甯往武昌可有消息了?”
毕安架着车,扭头隔着帘子回话,“小的打听见,奚大人在开封病了一场,耽搁了些日子,这时节,恐怕?到武昌没两日,大约得在武昌等开了年,?往荆州去。”
“什么病?”
“说是伤风,不大要紧,在开封府台王大人的府邸住了些日子,就启程了。”
单煜晗在晦暗的车内笑笑,“奚子贤一向枵腹从公,当初赴任时,就是带伤启程,车马劳顿这些日子,不病也得病。他哪日若死了,皇上得给他追谥对得起他一片大公无私之心啊。”
说到“死”字时,便将唇角翘起,是寒噤噤的一抹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