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3 / 3)

好。”

说得花绸臊了,捉着他的衣襟,也有些难分难舍起来,“我也舍不得你,这些日子,你也忙,我也忙,难得咱们睡在一处。”

“这么说,你也想我了?”奚桓可恶地将下半截往她裙上蹭蹭,“是想我,还是想这个?”

大约真是想他了,花绸刹那双颊烘霞,他们之间,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小动作,便能点起热爱。她揪着他直裰的掩襟,要放不放地垂下眼,“别闹了,快去吧。”

奚桓笑着贴近,俯在她耳边,呼吸烫人,“你抓着我,我怎么去啊?”

花绸闷不吭声,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借一双手,抓着他。他轻轻在她耳廓边笑两声,把手插进她的掩襟里,轻轻揉一揉,“我晚些回去,行不行?”

一颗心被揉得乱了,揉得软了,便迷迷糊糊地凭他抱起,穿越漫长的桌案椅凳,安放在绵绵的温帐,卧房里的兽香,就成了迷情的春/药。

另一味上好的春/药,则是离别。没有比离人更催/情的了,催得人心儿粉碎,肝肠寸断,滴滴都是玉人泪。

桃花扇底风,掩香腮数点残红。奚甯是二十八启程,到二十七这日,奚缎云仍不与他说话,只顾着困在屋里伤心,只盼他多将养些日子。

到夜间,月色怆然,星光黯淡,奚甯满怀愧疚,走到窗下,一片影晕在绮纱,声音兀的可怜,“云儿,这些日,你只顾与我别扭,话也不曾好好说。明朝我要去了,你开开门,容我对你讲几句话。”

奚缎云独坐榻上,朝红藕摆摆手,示意她别出声。哪里晓得,烛晕早将她一副玉骨映照在窗,奚甯在外头笑笑,“你傻呢,影子我都瞧见了,还装作不在家。快开了门,我有要紧话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