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老师,我想,他时常在皇上跟前讲文说史,就交由你去说动他在皇上耳朵里说说这个事,你可堪此一任?”
奚桓拔座起来打拱,添了几分郑重,“爹放心,儿子不负父命就是了。”
二人又说一阵,始见奚缎云与红藕端饭进来,一样稀饭,几样精致小菜,一一摆在炕桌上,问了奚桓。奚桓吃过晚饭,谢辞出去,走到东厢门外,听见里头还有水声,心里一动,默然走出院去。
正屋窗户上透出一圈淡淡游曳的烛光,奚缎云又将窗户推开,让风扑进来,取了灯罩罩了蜡烛,擎着一盏搁在榻上,为奚甯筛了一盅荷花酒,“你与桓儿说什么呢?”
奚甯吃了,见她又执壶,便摆摆手,“说朝廷里的事。你可吃过了?”
“我吃与绸袄早吃过了,给你烧的这几样,一直在灶上温着,就等你回来吃。从前常青做个县令,也时时不得饭吃,想你们这些大官,必定是枕稳衾温,锦衣玉食,谁知你这位内阁次辅,连饭也吃得比别个晚些,日日在内阁枵腹从公,肠胃受得住啊?”
“倒也习惯了。”奚甯笑笑,碟子里捡了一块蒸鱼,剔了刺喂给她。
她皱着眉摇头,“不吃了,我晚饭吃得多些。”他收回手自己吃了,她便支颐着脸笑,“你当爹的,也不留桓儿吃个饭,就使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