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百二十个感激你的心,恨不得给你立个牌位供起来了!快别气了,我问你,那卢正元又是如何肯放你出来的?”
韫倩也不过是假意生气,须臾把笑脸转来,“我哭啊,对他说:‘我自幼没了亲娘,有父只如无父,就只花家姑妈肯照拂我一二,如今她生了病,哪有我不去看的道理?未必你也得了个要过人的病,我也不往你床前去服侍你才算好?’他听了,大约是想着自己年事已高,保不定哪天病倒,我真格不伺候他,思及自身,就许我来了嘛。”
窗外黄鹂呖呖,伴着花绸的笑声,像晴天里放飞的百灵鸟, “你真格厉害哎,如今卢正元叫你拿得服服帖帖的。”
“我也不过是冲门子假厉害罢了,好在他近日与樱九厮混得好,也没功夫与我计较。”
两个人窃窃笑一场,韫倩又苦下脸来,“五月里纱雾出嫁,太太使人叫我回去帮忙,你如今身子好了,也与我搭把手,闲闷在家里做什么呢?出去蹭蹭热闹也好,你说是与不是?”
花绸剥着瓜子壳,点点下颌,“也好。”
到午晌留了韫倩吃饭,赶上奚桓回来,也到这边来吃饭,便摆在奚缎云屋里,奚桓听着她们热热闹闹说笑,见花绸巧笑多姿,娇如花媚,他也心情也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
说甜就甜,绝不哄人!
54.玉楼春(十) ? ?
下晌的太阳沉闷地悬在螭吻上, 巷子寂寂长长,韫倩角门上与花绸作别,四下里望望, 不见施兆庵的身影,便攀上马车, 带着一副被斜阳拉得瘦长孤单的背影回转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