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皱皱巴巴的奏疏,上面写了和谈信的全部,全篇很长,前半截就说了自己的要求,的确过分。

黄河在地图上是一个巨大的“几”字,而“几”字内部,就是河套。这片地方土地肥沃,草木丰茂,是最佳的养马之处。

良马直接关乎轻骑兵乃至重骑兵的战斗力,南方一带难养好马,因此,河套的战略价值极高,古往今来,堪称兵家必争之地。

对方一张口就叫盛朝把河套割让出去,的确异想天开。

不仅如此,还提出了每年一百万岁币的要求。

真是……

前朝经济发达,却固守一隅,朝中主和派居多,愿意缴纳岁币获得一时安宁。盛朝开国之时,将原先的草原戎狄赶进了草原深处,多年来更是赢多输少,和前朝简直天壤之别。

对方还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看来还是打轻了。

看到这里,任君澜面无表情,很有些手痒,倒是想再次出征。听说,戎狄王帐之处,倒是有许多金银财宝……

谁会嫌钱多呢?

只是这封和谈信后面还有半截。

后面的语气倒是嚣张许多,和前半截仿佛不是同一人所写。通篇废话,核心思想只有一句:

他清楚所有朝官的行事风格,不会有人能赢他。

前后两边放在一起,显出一种突兀的荒谬。

“小囝,后面你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