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烛火,一路蔓延至太医院,当夜当值的太医被叫醒,他年纪大了,走不快,被小宦官架起来,一路奔向太平宫。

太平宫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任君澜摸了明慕的手脚和全身,只有额头发烫,手脚却冰凉,口中还微微呢喃着冷,心知这是体内热毒还没发出来,正是凶险之时。

见到身边有太医来,他勉强按下心中狂躁,露出位置,不打扰太医的看病。

那太医是后来入宫的,医术极为精湛,家人只有一个小孙女,正在读书。若不是陛下开恩,他们一家还在地里刨食,不可能有这样大的造化。

因此,他提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陛下气血内虚,今日被风邪入体,又心火炽盛,因而引病。”那太医很快看出陛下的病因所在,心中拟了方子,念了一遍,面色凝重道,“只是方子不能现在用,得等陛下的热毒全部发出来。”

“若热毒压下去,引而不发,会伤及内腑,病难好全。病愈后,会留下弱症。”

说完后,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