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慕立刻不动声色地瞪他一眼。

“你有多少不喜欢的课业?都交给近侍?”任君澜撑着脸,懒洋洋地点出这孩子话语里面的漏洞。

也就明慕傻、好糊弄,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异样。

明慕也渐渐回过味来,脸色渐渐严肃。

“只有一点点啦,舅舅你看,我特地来拿书看呢。”明璇瞬间反应过来,不应该现在透露。

或者说,透露给舅舅可以,舅舅很好。但是不能在那个坏大人面前透露。

“不可以顾左右而言他哦。”明慕轻轻点了明璇的脑门。

自知躲不过去,明璇瘪了瘪嘴,有些不高兴:“那些课业太简单了,不想写!”

有那个时间,她还不如多读几本书。

明慕刚想说下次写作业的时候先给他看一眼,如果真的是那种简单的就可以不做,话还没出口,就被看出意图的任君澜暗.示.性.地捏了一把腰身。

于是刚要出口的话转了个弯:“下次可以把作业拿过来,我们一起‘工作’,好吗?”

明璇听完,眼睛一亮,用力嗯了一声。

如果是和舅舅在一起,写一些讨厌的课业也可以!

讨论完这件事,明慕又想到了另一件,道:“过几日,或许会有一些哥哥姐姐们进宫读书。”

只是这读书,肯定不是缪白太傅带着,只是点几个翰林学士教书而已。

要是一股脑全放到国子监去,说不定会出现仗着家世与众不同,欺凌别人的事件毕竟藩王在封地一向肆无忌惮。

在宫里,有他这个皇帝压着还好。

等过些时日,看清品性后,就能依次分活下去。

反正明慕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想不干活就白吃白拿?没门!

而至今都没有明确表示的藩王,也可以洗洗睡了。

“如果你想,可以和他们做朋友,不过要注意保护自己。”明慕捏了捏明璇的发髻。

明璇点点头,依赖地躺入舅舅的怀中。

她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了。任何人都不能再欺负她。

“今年端午小囝错过了。”任君澜慢悠悠地说,“我听说那日,城外还有龙舟比赛。”

明慕和明璇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出宫了,此时听到外面的见闻,纷纷发出一声惊叹:“哇……”

怪不得,上个月阚英给他腰间佩挂了五彩绳,殿中的花卉也改成了艾草,持续了好几天才取下。

以前在蒙城也有类似的活动,只是西宁府少水源,没有长河,龙舟总是不够尽兴。

本以为来燕都会看到与众不同的光景,结果错过了。

明慕心叹可惜。

“只不过,近日还有一场比赛。”任君澜吊足了胃口,面对着一大一小两双相似的眼睛,才慢悠悠地说出来,“臣日前打听过,就在今日。”

“舅舅!”

明璇不喜欢任君澜,当然不会向他请求,反而拽住了明慕的袖子,撒娇似的开口,语气透出明晃晃的向往:“阿璇好好奇啊。”

北疆是没什么娱乐的,以往这时候小孩会换个五彩绳,吃一个灰粽,就算过节,大人更是没心思的,因为马上就要下田干活。

明慕先将明璇抱到一边,低声道:“舅舅先和他商量。”

明璇用力点头。

转过身,看见任君澜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慕定了定心神,压低声音:“你想要什么?”

相伴数年,他对澜哥的性子再清楚不过

每次用“臣”这个称呼时,就说明他有要求要提!

“陛下可冤枉臣了。”任君澜叹了一口气,很伤心的样子,“臣别无所求,只想对早上的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