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水患已大体稳住,谢钦着重疏通了?漕运,控制住疫情后赶回皇宫与皇帝禀报公务,又处理了?积压的内阁文书?,皇帝念着他不辞劳苦,将他赶了?回来。

二人先是?去延龄堂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见小儿子?平安回来,喜极而泣,左手?扯着谢钦,右手?拉着沈瑶,将二人双手?交叠在一起?,

“老婆子?我现在就一桩心事,等着抱孙儿,瑶瑶有孕之前?,你可再?不许离京。”

谢钦掌心的热度透过肌肤传递过来,沈瑶面露尴尬。

谢钦神色寂然,没?有搭腔。

老太太不满意,推了?推他的肩,谢钦无奈,扶额道,“儿子?遵命。”

老太太留了?饭,用了?膳就早早将人给遣出门。

“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就不耽搁你们。”

这话一出,沈瑶跟谢钦都无言以对。

一路沉默回了?故吟堂。

东次间内羊角宫灯高照,香烟袅袅,谢钦看?着明亮的屋子?,不知不觉,这间本属于他的屋舍已被姑娘装扮成另外一番模样,原先博古架上的古董不知被收去了?何处,上头堆着一些?手?工缝的虎娃与招财猫,四处插着花枝,光影糜丽。

沈瑶面颊红晕犹存,起?身来到博古架旁的高几处,替谢钦斟了?一杯凉茶,

“您怕是?渴了?,我给您倒一杯水!”

刚将茶盏递到他手?边,却见他不经意地掏出一个锦盒搁在桌案。

谢钦神色如常,甚至看?起?来还有几分冷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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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过通州市集,不少同僚争先恐后给家?里妻女买首饰,我不好干站着,也买了?一件,你打开瞧瞧,喜不喜欢?”

他在淮安那段时日?,每每夜里回行宫歇息,看?着行囊里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总能想到她,回来路过通州,便给她备了?一份礼,心里想,这叫礼尚往来。

沈瑶有些?受宠若惊,“给我的?”

谢钦平平淡淡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沈瑶怔愣了?片刻,试着想象那样的场景,谢钦刚娶妻不久,旁人都在给家?人捎带礼物,他若不买倒显得苛刻,也没?多想,随着便坐在他对面的圈椅,将锦盒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