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试着想象,若是做成灯笼,一面是风格蕴秀的山水画,转过来是大红喜庆的年画,极具视觉冲击,一想自己都乐了,兴致勃勃画第二幅。
沈瑶画完后,谢钦还在画第二幅,沈瑶等着绢面晾干,再绕去灯笼上,她手脚麻利,不消片刻,便将四面苏绢灯笼给做好了,平陵早送来一些做灯笼的配饰,等谢钦画完时,她已做好相应的花穗与提柄。
她把花灯提起,信手拨弄,灯盏呼啦啦转,红绿交加,斑驳陆离,煞是好看。
沈瑶大言不惭道,“平陵,将它挂去正厅!”
谢钦画完扇面,晾在一边,牵着沈瑶出了门?。
已近子时,墙外笙歌鼎沸,城墙处似有烟花绽放,沈瑶跳脚张望,谢钦干脆带着她上了屋顶,二人站在一处避风的檐顶下,远处的皇宫高?大巍峨,璀璨的灯火在宫墙上罩下各种光影,错落的烟花不约而同从四境升空,将万家灯火连成一片,大街小巷火树银花,争相竞妍。
无论昨日血海腥风,面对新年总是带着希冀,人人在新禧来临之际皆是最虔诚的信徒。
便是谢钦望着那五彩斑斓的烟花也不禁憧憬,憧憬他?的女?孩一生顺遂平安。
“肆肆,肆肆...”他?嘴里低喃地唤着她,沈瑶转身?栽在他?怀里。
在烟花炮竹最鼎沸之时,二人回了故吟堂,沈瑶漱口净面先上了拔步床,蓄势待发。
谢钦却是认真擦洗一番换了舒适的寝衣过来,屋子里烧了地龙,暖烘烘的,除夕有燃灯的习俗,外间灯火通明,内室的灯也都移了出去,珠帘将满室瑰丽的光拦在外头。
谢钦躺上床榻。
美?人儿侧身?托腮面朝他?的方?向,玲珑身?段从被?褥露出半个,峰峦起伏,眼神又亮又腻,跟蜜糖似的淌出来。
谢钦不动声色平躺在外沿,也不看她,闭目养神。
沈瑶并?不恼,伸出一只葱白小指勾了勾他?腰带,“谢大人,除夕月圆,咱们不做点?什么似乎不应景。”
谢钦语气干脆,“累了,歇一会儿,况且纵欲伤身?。”
明明早上才有过,晚上再来,怕她身?子受不住。
沈瑶往他?方?向挪了几寸,语气半是商量,半是蛊惑,“不做也行?,那咱们说说话吧。”
谢钦也不能不答应她,便侧过身?面朝她,二人离着两拳的距离,视线相交,呼吸勾缠。
谢钦看她一会儿,她眉目缱绻,妩媚动人,担心?自己守不住阵地,连忙转移注意力,问道,“说什么?”
沈瑶笑眯眯的,“还记得洞房那晚,咱们俩应付太子?”
这话一出,谢钦脸色就变了。
果然,小狐狸就是不放过他?。
他?神色转瞬如?常,故作淡定,“不太记得了。”
沈瑶却知他?在装,纤指将那腰带一缠,往他?下腹戳了戳,
“我当时的嗓音好不好听??”
谢钦:“.....”暗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没太注意,毕竟那会儿咱们是假夫妻。”
沈瑶美?目睁得大大,这个时候身?子一翻,跃在他?身?上,按住他?双腕压在他?上方?,不知不觉一根绸缎缠在他?手腕,挂在早备好的银钩上,她尚未用力谢钦无所察觉,只消她一扯,那绸带便束住他?的手腕,令他?动弹不得。
沈瑶保持虎扑的姿势压在他?上方?,眼神活脱脱一个勾人的小狐狸,
“假夫妻就没想法吗?”
一面勾他?,一面曲起雪白的玉足从他?腿侧往下滑,脚趾腹隔着薄薄的寝衣摩挲着他?的经脉,够不着便逼着他?屈起膝盖,软乎乎的玉足踩在他?脚背,谢钦视线被?她挡住压根瞧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