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们这一家子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再说了,长房犯了错,二房贪污了家产,我们三?房可是清清白?白?,至于?那晚,六弟你是知道的,你三?嫂她一向说不上话,做不了主啊。”
大约是见不得三?房置身事外?,要将之一同拖下水,大房的崔氏瘪瘪嘴道,
“三?叔莫要装无辜,那骂沈瑶是扫把星的,还不是你们三?房的孩子,若不是你jsg们私下口无遮掩,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
遮羞布被扯开?,大家颜面无存,三?房的媳妇孩子哭天抢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哭丧。
谢钦耐心告罄,摆手道,
“依着长房暗通东宫的事,谢家除了六房,都要受牵连,我能保护你们清白?,是看在父亲母亲的面子,今后各安各家,老太太由我赡养,老人家愿意接纳你们请安,我也不会拦着,只是我谢钦从此与?你们再无瓜葛。”
各房人托老带幼迈出延龄堂,原先绚烂的灯芒如今成了刺眼的悬针,谁又能料到?欢欢喜喜过来吃团圆饭,最后成了散伙席,有人哭有人埋怨,个个垂头?丧气,如丧家之犬。
各房哭归哭,却也并非真的没地儿去。
大老爷吩咐心腹将自己家底全部搬出来,翻出一张地契,幸在当年无意中在隔壁不远处置办了一院子,那原本是罪臣府邸,有一年朝中军饷吃紧,户部拿出来公开?拍卖,被大老爷得了手,他念着离府邸近,好给他养花养草安置美人儿,如今恰好成了长房的落脚之地。
二房比起其他几房便富裕多了。
二夫人夫妇早早在京中置办了几处别苑,到?底不想离着老太太远了,择了最近的园子住过去,小厮一通来回,发现只隔了一条后街,倘若能得老太太准许,打通一道门来,一刻钟便可抵达老宅。
三?房在谢家最不起眼,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是权贵府邸,真要掏一掏也有些家底,别看三?夫人面上唯唯诺诺,暗中实则是个有主意的,庶出的比不得嫡出风光,暗中给自己寻了退路,自老太太过了六十,三?夫人便预备着分?家,早早与?三?老爷购置了一栋院子,三?夫人趁着这个机会,将三?老爷那些姨娘给收拾了,发卖的发卖,赶走的赶走,只留下生儿育女的姨娘,一大家子连夜搬走了。
这一夜谢府灯火通明,没个停歇。
终究不是一件喜庆的事,老太太难过得喘不过气来,谢钦懒得劝,坐在一旁听管事回禀分?家的情形,沈瑶耐心开?解她老人家,
“母亲,我方才着人打听了,住的都不远,每日?都能过来请安,您就别往心里去了。”
老太太灼泪留下来,心里呕着那颗石头?总算落下,哽咽道,
“我不是难过,我是失望,恨他们不争气,罢了,种因得果,这都是他们自个儿的造化。”
各枝攀各树,各房陪房与?心腹都跟着走了,余下管事奴仆却不少。
现如今,偌大的府邸只谢钦,沈瑶与?老太太三?个主子,哪里需要那么多人伺候,沈瑶与?谢钦商议要不要遣散一些,谢钦瞥了一眼管家连夜整理出来的名录,
“都是跟了谢家多年的老人,先前你又整顿过一番,不必再遣,再说,我还盼着人多些,好将你们娘俩伺候得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