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目光定在远处那妖教?首领身上,
“你?方才可?听见那妖教?首领的语气,似对那内监十分不屑,咱们想法子,待他落单时将人拿住,再利用他控制住妖教?这批人,来个背后插刀,决不许谭翔攻入皇宫。”
“成!”
沈瑶三人有?勇有?谋,论武艺还差一截。
于是她招来暗卫首领,吩咐他想法子把那妖教?首领绑过来。
这种事对于暗卫首领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
稍稍费了一番功夫,便将那妖教?首领给?捆住扔到沈瑶跟前。
彼时三人正避在破院一间柴房,碧云扑了扑一个木凳上的灰,伺候着?沈瑶坐下,
天色太暗,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沈瑶不敢点灯,怕招来贼人,趁着?外头微弱的火光打?量了那妖教?首领一眼,五短身材,面庞黑黢黢的,其貌不扬,瞧见沈瑶露出满脸苦笑,告饶道,
“姑奶奶饶命,在下是被太子所迫,不得不行此险招,并非与姑奶奶有?仇,在下上有?老下有?小,不过是在城中讨口饭吃而已。”
沈瑶没功夫跟他掰扯,使了个眼色,那碧云捏住对方的下颌,迫着?他吞下一颗药丸。
那妖教?首领不复方才那般镇定,立即现了原形,如同困兽般在地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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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惊又怒,“你?喂我吃了什么?”
沈瑶慵懒一笑,
“姑奶奶我可?不是一般的官宦夫人,曾在岳州行走江湖,江湖上的那些路数我可?门儿清,此药乃逍遥丸,服药两个时辰后无解药,便要全身溃烂而死。”
那妖教?首领登时不动弹了,睁大眼眸盯着?沈瑶,实在难以想象如此貌美的小姑娘心肠这般歹毒,毕竟是道上行走的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忙问?,“夫人到底要我做什么?”
沈瑶将计划一说,妖教?首领没有?反驳的余地。
一刻钟后,沈瑶三人与暗卫五人,均换上妖教?的衣裳,趁着?妖教?首领召集部下时混了进去。妖教?首领重?新回到马背上,往身后人群望了一眼,哪还见沈瑶的踪影,怪了,人呢,莫非能隐身,这会儿是真?的相信沈瑶有?几把刷子。
他并不知自己吃的是妇科千金丸,只?当是毒药,忐忑作祟,时不时觉着?浑身上下有?蚂蚁在咬,颇有?几分心惊胆战,不敢轻易拿自己性命去赌,再者那沈瑶已告诉他,太子不过是以卵击石,胜算不大,妖教?首领将信将疑,暂且顺从沈瑶指示,打?着?援助谭将军的旗号,一伙五百人往东华门进发。
七拐八绕,好不容易到了东华门外的灯市一带,灯火惶惶中,擂鼓震天,挺枪跃马,四面激战,原先辉煌的灯市一片破败。
朝中的勤王之师,正与谭翔的人手?在东华门外交战。
勤王兵力规模占上风,只?是东宫叛军火力极猛,不知打?哪弄来了一种火油球,硬生生在三面围困中撕开一道口子,妖教?的人便是从这道口子进了叛军的后方。
谎称没攻破谢府,想来此处助阵攻城,那负责断后的将领认出妖教?首领,自然不会怀疑。
东华门外还有?一道东安门,两门之间隔着?两条护城河,谭翔的叛军在里,朝中勤王之师在外。两厢隔着?东安门的护城河交战,战况十分激烈,一批又一批盾牌军压了过来,盾牌之后便是轻弩军,箭矢朝着?叛军漫射。
谭翔年纪四十上下,是军中有?名?的悍将,阔脸虎目,生得健硕高大,只?消扫人一眼,便感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他甚是骁勇,手?执重?大百斤的偃月刀,刀锋所到之处,碧血横飞。
叛军时不时蛊惑人心,说那陛下已驾崩,皇宫内如今是太子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