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推开门,慢慢挪进玄关,怀着莫名紧张的心,想看张敛惊讶的表情。
白耳小心抱着蛋糕盒子,刚要换鞋,忽然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怎么了嘛。”
白耳停下了动作。
那个陌生的女孩子的声音轻轻的,有点远,但白耳听得很清楚。
“我给你买了圣诞礼物。”女孩子的声音满含笑意:“张敛,你想不想看看。”
白耳抱紧了怀里的盒子,慢慢抬头看过去。
厨房里,张敛背对着他站在餐桌前,白耳看不清他在做什么,但看清了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孩。长长卷卷的头发,穿很漂亮的贴身裙子,淡红色的外套挂在一旁的凳子上。
女孩站得离张敛很近,几乎贴着张敛,柔弱无骨地倚在他的手臂上。
白耳收回了视线。
他依旧抱着蛋糕盒子,转个身,又出去了。
张敛很烦躁。
他爸的秘书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他要不要去伦敦和家里人团聚,一起过圣诞节。他的父母因公事从美国飞来,会待上三天。
张敛很不客气:“过去和他们商谈国家大事?”
张敛的父母有钱有权,既有祖上积荫,也有头脑和手段,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叱咤政商的模范华人夫妇,可在张敛看来,他们不过是连家庭聚会都要让秘书来通知儿子去参加的没脑子爹妈。
因为他们没空。
秘书脾气好,就是太有耐心,和张敛打了好几个电话,打断他玩游戏不说,还害得他错失送白耳出门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耳像个球似的滚出去,都不带停的那种。
张敛把助理的手机号拉黑,脾气很躁地摁手柄。
他打了两把游戏,没什么心思,因为白耳还没回。
“二敛,你什么消极态度啊。”秉然西在耳机那头嚷:“我现在可是在摩洛哥的大沙漠开热点和你打游戏唉。”
袁寄也嚷:“我可是在冰岛的极光下浪费青春和你打游戏唉。”
顾焕:“还打吗?不打我去洗相片了。”
“不打了。”张敛退出游戏,秉然西要拦他:“你是不是又要去粘着小白耳?傻狗张敛,我不准你去。”
袁寄嘲笑他:“真新鲜,还有二敛粘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