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一看自己做错了事,会在今晚得到怎样的对待。
若是姜槐续以此为借口撕下了面具,沈尧……沈尧也不能如何,只能被迫承受。
只是能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处境罢了。
不至于像个傻子,在慢慢对人放下戒心之后,才看清生活的真面目。
那也太惨了些。
姜槐续没有立刻回答,沈尧心里忐忑的要命。
男人本来气场就重,这一沉默更是让他腿脚发软。
若这场婚姻并非只有个名义,犯了这样的错,沈尧必定会在进书房前就拿好板子,一进门就主动跪地请罚。
现在这样的试探提问,几乎花光了他的全部勇气。
男人若是再不回答,他可真的坐不住了。
生气吗?姜槐续反问自己。
其实是生气的。
一辈子大概就一次的婚礼,另一半全程僵着个脸,他又不是圣人,生气是理所当然的事。
若沈尧真的是他的妻奴,这会肯定已经被带到了调教室,绳子一捆,直接揍到屁股开花。
但沈尧还不是。
他也能理解沈尧的紧张和试探。
所以他说,“没事。”
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住,他站起身。
“今天累了,去休息吧。”
沈尧躺在床上,却毫无困意,脑子里胡乱想着最近的事。
平时这个时间,沈尧是没有精力胡思乱想的。
屁股永远是肿的,身上永远是疼的,他常常是哭累了直接睡过去的。
哪还有思考的力气。
姜槐续是在一个月前找上他的。
准确地说不是找上他,而是拎着聘礼直接找上了沈家。
作为他父亲的那个男人笑的合不拢嘴,沈尧却僵在了当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被养着的作用就是联姻,可……这太突然了。
沈尧满心惶恐。
等姜槐续以交流的名义,单独进了他房间的时候,沈尧更是慌的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男人让他坐他就坐了,完全忘了自己臀肉还肿着,疼的嘶了一声。
姜槐续却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没再让他坐下,自己也没坐,就这么站着和沈尧说话。
“我的母亲和岳清是很好的朋友。”
沈尧已经太多年没听过亲生母亲的名字。这会儿从姜槐续嘴里听到,并未产生什么好感,反而戒心更重。
所有人都以为他的母亲是沈乾现任的妻子,没人知道他是沈乾那个短命妻奴的孩子。
姜槐续却不在乎他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前两天沈乾生日,我母亲看到了你,也看到了你脖子上那颗檀木珠子。”
“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我托人差到了当年的真相,也大体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只是形式婚姻,你别害怕。”
你别害怕。
这四个字翻来覆去地在沈尧心头打着晃,让他坦然接受了这场不知是否带着欺骗的婚姻。
再差又能差到哪去,总比现在每日守着严苛的规矩,没完没了地挨板子强。
二十年前的沈家如日中天,多少小家族都想上杆子巴结。
岳家也是如此。
送一个调教好的双性出去联姻,是岳家当时常用的手段。
沈乾打心底看不起双性人,自然是拒绝的。可几杯黄汤下肚,训的乖巧可人的双性被塞进了怀里,沈乾受用的很。
偏偏岳清算是岳家亲近的旁支,身份没低到能让沈乾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他只能捏着鼻子把人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