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兽奸一事在男子嘴里反复提及,跪坐在地上的奴隶脸色发青,放在腿上的手本能地攥拳,指甲无意识地掐着掌心的嫩肉。
莫逸安觉得这人的声音实在过于刺耳。
“王先生大可不必总将这事挂在嘴边。”
“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只是我莫家向来只和人做生意。”
莫逸安声音带着冷意,连眼神都没施舍给对方一份。
“我平日里最烦狗叫。”
“你太吵了。”
姓王的闹了个没脸,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尴尬地立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莫逸安可不会拿他当回事,骂完了人就径直离开,同时带走的还有莫程,以及那个被泼了一身酒水的奴隶。
今日聚会,在场这些人里,分量最重的当属莫逸安。众人捧着还来不及,哪成想因为一个奴隶将人气走了。
莫逸安向来冷静自持,平时这种场合说话都少,哪曾这般当众给人难堪过。
都怪姓王的,长着张破嘴,一个劲的狗叫。
刚才起哄的人也不少,难免担心自己被莫家记恨,这笔账自然也记在了姓王的身上。
得罪了莫家,估计今天一过,他刚安上没多久的新贵头衔就可以彻底摘下了。
光摘下还不够。
在场的这些人会将他踩到泥里,给莫家出气。
再也翻不了身。
莫逸安将人带回来的突然,家里什么都没准备。
他平时不会带人回家,偶尔发泄欲望也都是在外面花钱了事。
男孩身上都是伤,不是立规矩的好时候。
莫逸安便叫了医生,先给人做了检查,又让人简单收拾了客房,让男孩安顿于此。
林可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明明前一秒还在恐惧屈辱的兽奸,后一秒就有了新的主人。
如果说被莫逸安带走时,他只怀揣了很小一点的希望。到了夜里,那些希望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医生来的时候,林可以为是来判断他的身体状态的。看他是否还能服侍主人,撕裂的两口穴是否还能承受得住操干。
以及,他是否干净。
就像检查牲口那样。
可事实与他的想象并不相同。
身上所有的伤痕都被检查了一遍,伤口被仔细地清理消毒,涂抹伤药。
他甚至听见自己的新主人在和医生对话,问他坏掉的那根手指还有没有救治的可能,怎么治,疼不疼。
从始至终,林可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他怕这只是梦,稍微有点声音就会从中醒来,发现自己只是在梦魇被罚到了昏厥。
直到他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上面还带着从未闻过的干净的松木香。
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莫逸安不习惯和人睡在同一间屋子,况且男孩刚来,总得给人适应的时间。
就像刚带回家的猫,要让它先躲两天。
夜已经深了,莫逸安准备歇息,却在关灯之前被敲响了门。
他还以为是自己那讨人厌的弟弟,皱着眉打开了门。却在门后看见了他今天刚带回来的,那只没人要的小猫咪。
林可在床上僵直地躺了半晌,短暂的欣喜褪去,只余下深深的不安。
照理说奴隶第一天被带回去,总要挨上一顿规矩,可他的新主人只是给他做了一个身体检查。
林可害怕。
他怕没隔两天自己就会被再度转手,当做礼物送出去。
或者因为他恢复的不好,又一次被退回去。
他得证明自己是可以被使用的,是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