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于云川,没有岳家,没有那些彰显繁华奢靡的霓虹。
有的只是不需要身份证件,也可以入住的小旅馆。
哪怕是浑身湿透的人,都不会让老板多看一眼。
许是淋了雨,岳景言觉得更加无力思考。
他没洗澡,只是将湿透的衣服扔在一旁,整个人蜷在了床上。
身体光裸着,但没什么可羞耻的。
受了寒,着了凉,身体较之心里先为到达了极限。
岳景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天已黑透,而他浑身滚烫。
发烧了。
有点难受啊,他想。
人记忆一种场景靠的也许是画面、是气味、是心情,也可能只是同样的高烧。
岳景言迷迷糊糊想起了三年前,他刚被卖给于云川的时候。
他是被装在笼子里运过去的,直接运到了于云川的调教室。
当时他年轻气傲,不识时务;懦弱无能却又为了自己可怜的自尊心而愤愤不平。
他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主要的责任在他那狗屁大伯。可他当时又怕又恨,所有的愤怒都变成不甘,硬生生让他挺直了脊骨,仿佛这样可以改变既定的结局。
于云川让他跪,他不跪;让他叫主人,他死不张嘴。
当时的于云川可能觉得他这种倔强特别好笑,像是被抓住了后勃颈的猫,还在无用地张牙舞爪。于是解开了他的束缚,任由他发泄。
可他打不过于云川。
只是单纯被揍了一顿。
也算是另一种发泄。
而后岳景言就吊了起来。
看不上眼的藤条让他体会到了钻心的疼。
自以为的坚强在这样的刑罚面前,溃不成军。他想认怂,可惜于云川没给他机会。嘴堵的死死地,发不出声。
直到藤条断了两根,他才被放了下来。
臀肉、大腿、胸前、后背,全是伤痕,破着皮渗着血,他疼的发晕,却被于云川拍着脸警告。说他敢晕,就再来两根。
岳景言怕了。
两根藤条的下马威,直接抽散了岳景言那些心思。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哪管站着活,还是跪着活。
可他没想到痛苦远不止于此。
这两根藤条只是对他不服的额外教训。
从没挨过打的岳景言,被要求跪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挨板子。而于云川的脚,就踩在他的腰上,鞋底撵压在他的伤口上。
厚重的板子疼的要命,一下就能盖住半边屁股,对于未经调教的岳景言来讲,实在超过了忍耐极限。
可于云川半点不留情,高举高落,下下带着风。
而岳景言被要求报数。
每下都要报的清清楚楚,不能卡壳,更不能报错。
不然重头开始。
岳景言再不想要什么脸面和自尊。他哭也哭了,求也求了,主人主人的叫着,可惜都没用。错过了一开始认怂的机会,他必须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价。
等真的完整报了三十下,臀肉已经全紫。
随后的经历彻底将他打碎重塑。
被灌肠,当着于云川的面排泄。即使是干净的清水,也足以让他崩溃。
于云川是乐意在床上看人哭的。
尤其是开苞的时候。
岳景言会哭,但不爱哭出声,想来床上也不太会叫。于云川自然不满意。
所以岳景言被迫自己掰开臀肉,露出从未见人的后穴,用那里挨了顿藤条。
只是第一天,他就被于云川训乖了,手抖的要命,却捏着臀肉不敢松。在极致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