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坦白，还是继续隐瞒？

撑着台面的手臂开始颤抖，卫然闭上眼，想要理智抉择，可思绪千转，最后剩下的只是想念。

再睁眼时，心里便多了份决绝。

试一试吧，他想，哪怕只能瞒上一天也好。

卫然其实从没想过逃避自己的错误，从第一次犯错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坦白的准备。

他只是，有一个很小的愿望。

想在主人身边多留几天，再听主人叫一叫他的名字，同他说说话，说什么都行，哪怕是冷脸训斥他，他也会觉得开心。

而后他就会坦白一切，无论主人如何处理，他都会接受。

他想要的，就只是几天的相处而已。

房门被轻轻推开，梁朔看着走进房间的小妻子，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脸色。

没穿平时的睡袍，男孩身上是长袖长裤的家居服，上衣的扣子甚至扣到了最后一颗，不太舒服的箍着脖子。

衣物下面藏着什么，根本不需猜测。

掐灭燃了一半的香烟，梁朔压下火气从阳台出来，招呼小孩往床边去。

“裹那么严实做什么？”他状似随意地笑道。

“这是太久没见生疏了，对着我都会不好意思了？”

梁朔想着，自己一走就是大半年，小孩缺少管教，又太过寂寞，真做错了事情，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要乖乖认错，没踩底线，他也可以考虑给与原谅。

直到现在，梁朔都不认为男孩能有那么大胆子，真和人做到了底。

虽然有婚前失贞这个污点，但自从被他接进门后，卫然一直表现得很乖，身上没有一点野劲，就像毛茸茸的宠物狗，只会围着主人脚边转。

这样的性子，怎么敢背着主人偷吃呢？

梁朔以为自己的意思够明显了，只要小孩还没蠢到家，就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可他等了半晌，却没等到他以为的认错请罚，只等到了卫然继续下去的僵硬找补。

“主人”男孩跪在他脚边，垂着头微缩着身子，样子乖巧。

“对不起，奴隶今天胃不太舒服，可能，可能服侍不好您，能不能……”

“卫然！”忍了半天的怒火终于爆发，懒得再看男孩荒谬的遮掩，梁朔沉声打断。

“脱衣服”他命令道。

“主人……”

低声哀求没能浇灭怒火，反倒添了把油。

“没听懂？”

梁朔直起身，俯视着被自己逼到无措的小妻子，语气生硬。

“我说，脱衣服。”

不轻不重地踢了下男孩腿侧，他说：“卫然，动作快点，别逼我动手。”

主人发现了。

不是刚刚，或许是在晚餐的时候，也可能是在他刚进门的时候。

意识到这一点，卫然忽然就没了挣扎的力气。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扔上岸边的鱼，任他再如何努力摆尾，也无法继续呼吸，获得生机。

拖延下去只会让人更加厌烦，虽然事情注定难堪，但卫然不希望临到最后，还给主人留下一个不愿服从的坏印象。

凉意侵蚀身体，周围的空气渐渐剥离，窒息蔓延。

卫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颤抖，抖得甚至有些捏不稳衣扣，可他的动作却没有一丝迟疑，从第一颗开始，便干脆利落。

上衣落在了地上，男人的怒意有如实质，如同绳索攀上脖颈，缓慢收紧。

卫然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只是木然地站起身，脱掉剩余的衣物，赤裸着身体跪回了原位。

“解释。”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咬牙切齿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