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来的很是突然。
乔怀星这段话说完,房间里便再没了声音,安静的有些怪异。
心跳乱了几拍,他敏锐地感觉了气氛的转变,小心地将目光从那个倒霉的项圈上移开,再次偷瞄了男人一眼。
都没等他彻底抬头,才刚触到男人视线,乔怀星就慌里慌张地缩了回去。
之前的温柔和耐心都藏了起来,宋映南看向他的目光变了味道,里面的恼怒不加掩饰,就那样明晃晃地刺在他身上。
骇人的很。
刚上头的脾气被瞬间掐灭,连点火星都没剩下。
浑身的皮肉都紧了紧,乔怀星不自觉地吞咽两下,觉得自己好像又将事情搞砸了。
跪在地上的人是他,主动开口认下主人的人是他,可面对男人的哄劝安慰,跳脚顶嘴的人也是他。
两次态度的转变,中间隔了有两分钟吗?
就算还没正儿八经地挨过调教,但那些基础的东西,乔怀星总还是知道的。
比如……作为一个奴隶,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完全服从自己的主人。
他不光没做到,还叛逆地跪在这里冲主人发脾气……
这不是坐实了自己其实很勉强吗?
错了就要道歉,没什么好说的,尤其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
他想将礼物送出去,就要给出足够的真心。
""主人……对不起"",乔怀星跪直了身子,摆正态度。
""我……奴隶错了。""
话到嘴边,他卡顿了一下,狠狠心换掉了称呼。
决定了的事,就要尽力去做好做全。总不能他都跪在这儿认了主人,到头来还要宋映南顾忌着他的心情,做什么都小心翼翼。
拼命拿捏着度的宣泄比完全的压抑更令人疲惫,而他真的不想让宋映南那么累了。
""嗯。""
意味不明的一声低沉回应,却让乔怀星心头猛地颤了下。仿佛一只被天敌盯上的小动物,本能地感到了害怕。
""做错了事,只道歉就足够了吗?""男人平静发问。
之前帮他顺毛的那只手抚上了脸颊,动作虽轻,但乔怀星很轻易地就能分辨出,那是威慑,而非爱抚。
在今天之前,准确地说,是在他决定送出这份礼物之前,这种言语上的小冲突,的确是简单道个歉就足够了,宋映南不可能因为这种事罚他。
要是他偶尔来了脾气犯了拧劲,连道歉这一步都会省略,事后还得宋映南主动给他递台阶。
但是现在……
本就垂着的头压的更低了,乔怀星紧咬着唇,明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却因一直以来的骄傲性子,有些张不开嘴。
就这样静了两秒,贴在脸上的抚摸突然停下,动作之间有了点要离开的味道。
乔怀星呼吸一滞,不知怎地,思绪一下就回到了几天之前,他赌气摘掉戒指的时候。
同现在一样,那时他也是这样跪在地上,而宋映南看他的眼神,失望又疲惫。
那种令人难过的眼神,真的,看过一次就够了。
牙齿松开,舌尖在咬疼了的地方舔了舔,平复紧张。
谢罚的话他说过那么多遍,就换几个字而已,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
再矫情下去,他这一下午的准备可真就要白费了。
""对不起,奴隶不该……不该跟您顶嘴。""
说完这句,乔怀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