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都是熟人,师姐已经提前点好了菜,见人齐了便按铃示意上菜,还特意问他要不要一起喝一点,再加两瓶酒。
乔怀星想了下他出门时宋映南的眼神,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是他害怕什么。
只是大白天的,他还刚起床没多久,喝什么喝,对……对身体不好。
不知是不是乔怀星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师姐有点奇怪。
他在外其实不是话多的人,往往听得多,说的少,只有碰见感兴趣的话题时才会插两句。熟悉他的人也都习惯了,不会刻意上来搭话,就放他一个人安静呆着。
今天师姐却老是看他。
还不是正大光明的看,硬要说的话,是偷瞄他。
乔怀星对于目光这种东西很敏锐,可每每两人对上视线,他用眼神询问怎么了,师姐都只摇头不说话,看起来颇有些魂不守舍。
明显心里揣着事。
人家不说,他也不好意思问,乔怀星就这么带着疑惑吃完了一顿饭。
边聊边吃,很耗时间,跟他预估的差不多,快结束时已将近五点半。
虽说送他来的司机应该告诉了宋映南地点,但看着安静了一下午的手机,乔怀星还是打算自己发个地址过去。
“星星,你怎么回去?”
还没来得及发,就被师姐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
“他来接我。”
在外乔怀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个人,叫什么都感觉不得劲,干脆一律使用人称代词,好在大家都听得懂。
“怎么了,是要我带你一程吗?”
师姐摇了摇头,盯着乔怀星看了一会,眼神里有几分担忧似的犹豫。
乔怀星被盯的有点发毛,抿了下唇,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眼神起了变化,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师姐用手势示意他等一下,而后拿出了手机,低头敲字。
敲了差不多两分钟。
乔怀星等的直纳闷,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复杂的事,不能直接口述,非要敲字说。
他本以为自己会看见很长一段话,可最终递到他面前的手机屏幕上,只有短短一句:
周越今天托我约你见面,你要去吗?
周越……
他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乔怀星回忆了一会,怎么也想不起来上次提到这两个字的场景,好像在结婚之后,他就选择性地遗忘了那段过去。
毕竟人总要向前看,徒惹烦恼的东西,想它干嘛呢?
可不想不代表他不在意。
他其实,挺难释怀的。
当初周家悔婚时只派了个管家来,婚约一撕,信物一退,就算完了。周家人连个面都没露,他发给周越的消息也全部石沉大海。
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周越是如何想的,也不知道周越在退婚这件事中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急着攀高枝的陈世美?还是不敢违抗家族的胆小鬼?
乔怀星心里明白,无论是哪一种,现在再去追问,都已没了意义。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过得挺好的。
可心里总归有些不甘。
不是有多不甘那段未成的婚姻,而是不甘被那样对待、被直接舍弃。
与其说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是周越这个人,不如说是那段长达十二年的感情,和四年的交心。
刚退婚的那几天,类似的问题,乔怀星问过自己很多遍。
他的眼光真就那么差?连人都看不清吗?
那段时光和付出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可笑至极?
手机被放回口袋,那条编辑到一半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