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场舞剧,他瞒着人节食了好几天,男人抓包他的时候脸色实在不好看,昨天的惩戒下手也很重,明显是真生气了。
乔怀星有些担心。
本来舞团让他这么一个结了婚的双性上台就不太情愿。当初能留下他,一半是因为出众的能力,一半是为他往年积累下的那些观众。
要是这次毁约了,以后怕是没机会再跳主角。
他得跳,也很想跳。
可他怎么想没有意义。
最后能不能上台,得看宋映南怎么想。
他是宋映南的妻奴。
奴隶要听主人的话。
男人低头给他盛汤,听见这句试探性的问话,动作也没什么停顿。
“好。”
一个字的回答,简单干脆,让乔怀星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其实答案不算出乎意料。
宋映南是个很讲理的人,每次惩罚都有理有据,罚过了就算翻篇了,不会因为他的错误而衍生出一堆乱七八糟的规矩。
而演出这件事,是男人早就同意了的。
乔怀星第一次提出要上台,是在婚后一个月左右。
新剧排练在即,他纠结再三,还是瞒着宋映南参加了选角。
生活总要继续,有些东西他不能丢弃。
拿到了确切的结果后,乔怀星便在晚上敲开了男人的房门,跪在地上将这件事完完整整说了清楚。
那一跪多少带了些求人的意思。
虽然结婚之前,他说过不接受被过度干涉自由。可至于这个‘度’是怎样的,两人之间并没有明确说明。
男人没限制他的出行,也不干涉他的爱好和交友,其实已经非常信守承诺了。
他应该感到满足。
但他没有。
不仅没有,乔怀星还想要再出格一些。
作为一个妻奴,一个主人的私有物,他想要留在舞台上,被灯光照着,被掌声迎着。
说难听点,就是蹬鼻子上脸。
但凡宋映南心狠点,仅凭他这个想法,就能罚到他脱层皮。
乔怀星那时做足了准备去迎接男人的怒火,进到房间之前,他甚至提前完成了清理。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立规矩那一晚男人下手很重,板子鞭子藤条,几种刑具轮着往他臀肉上招呼,一点水没放。挨了没几下他就掉了眼泪,死命咬着嘴才没叫出声。结束的时候,身后那两块肉已经疼到麻木,嘴里也全是血腥味。
不得不说,规矩立的很成功,让他一想起那些刑具心里就打哆嗦。
但怕归怕,他没准备屈服。
学舞这么多年,舞蹈早就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不会、也不可能将其割舍。
离开了舞蹈的乔怀星,就不再是乔怀星了。
想是这么想,真坦白时他紧张的要命,指尖紧紧揪着衣角,手心里全是汗,话都说的有点磕巴。
他曾经设想了很多种结果,愤怒的、痛斥的、或是羞辱的。
但男人的反应和他所想相差甚远。
短暂的沉默后,宋映南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有我的票吗?”
那句话问的太过自然,乔怀星甚至没能反应过来。
他呆呆地跪在地上仰头看人,很小声地‘啊’了一下。
是第二声调,表示疑问。
或许是他那时候的样子太傻,宋映南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了起来,连语气都带了些无奈。
“看你的演出,我还要自己买票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就这样,结婚后的乔怀星留在了自己热爱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