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情绪掩饰的很好。可不论是扣着裤缝的手指、过快的眨眼,还是变了频率的呼吸,都能让人看出他在紧张。

岳子轩的闲聊也过于拙劣,怎么听都知道有猫腻。

这要是还看不出来,孟钧干脆去眼科给自己挂个号算了。

身旁的好友看了眼孟钧的脸色,琢磨着说话。

“我家清清出去透个风也透的太久了,别又上哪惹祸去了,让你家小孩帮我去看一眼吧。”

“天天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想知道原因,就得给人提供接触的时间,把小安打发出去是最简单的做法。

小安没有起疑,在孟钧点头之后,起身出门。

隔了没一会,岳子轩也找借口停下了闲谈,转身出了包厢。

小安在外面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要寻的人,最后干脆去了厕所,还是一无所获。

他想着去问问服务生,转身却在门口看见了自己的麻烦。

麻烦的岳子轩正站在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叫什么来着?”

“我想想,是叫安易吧。”岳子轩语气轻佻,话里带着明显的恶意。

小安低头不理,想从人身边绕过,却被抓住了胳膊。

“孟钧让你给我赔礼道歉。”

简短的一句话像是惊雷,让小安愣在了当场。

赔礼道歉?

道什么歉?赔什么礼?怎么赔?

是自己走后岳子轩又和主人说了什么吗?就因为三年前的事吗?

不可能的,不会的,假的,这人一定是骗他的。

他很乖很听话,孟钧养了他一年都没腻,怎么会因为三年前的事就将他拱手让人呢?

他喊了孟钧一个月的‘主人’。

孟钧说他做的菜味道很好。

他还拥有了自己的书房,里面的书还有好多好多都没看过。

那件事他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凭什么让他道歉呢?

类似的理由小安想了很多个,最终却可悲的发现,他说服不了自己。甚至以他现在的身份,连问一句‘凭什么’的权利都没有。

有什么好问的,自取其辱吗?

一个泄欲的玩意,主人自然是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了。

家人都可以用他的身体换妹妹的健康,更别提其他人了。

一个奴隶和家族的交好,孰轻孰重,还用说吗?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岳子轩有些不耐烦,到底是背着孟钧做这件事,拖得越久他越心虚。

“道什么歉不用我多说吧?”

“还站在这做什么?进去跪下,好好张嘴给我吞东西。”

这里的厕所收拾的很干净,为的就是满足客人一时兴起的欲望。隔间私密又宽敞,塞个奴隶进去做肉便器合适的很。

三年前那次可以说是岳子轩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好不容易又碰见了安易,他势必要狠狠出口恶气。

原本看见是孟钧的人,岳子轩还有些犯怵。借着闲聊试探了下孟钧的态度,确定安易并不得宠,他才敢在厕所门口堵人。

就算事后安易发现被骗了又如何?

他敢告诉孟钧自己被人用过了吗?

一半是报复的快意,一半是偷人的背德感,两者加在一起,让岳子轩兴奋地眼睛泛红。

他迫不及待想要看见小安满脸是泪向他道歉求饶的样子。

欲望支配着身体,岳子轩下半身涨的厉害,耐心彻底耗尽。不等小安做好决定,他直接抓着人的胳膊就往隔间里拽。

小安脑子里一团乱,他本能地挣扎,可越挣扎越绝望。

为什么啊?